二王爺即使被禁足了,卻仍然小動作不斷。
一個月前,夜深人靜之際,一個月前,二王爺傷未痊癒,他和夜裡倒恭桶的下人互換衣裳,偷偷從王府溜了出來。
他拉著恭桶,剛出了王府,拐到一個巷子裡就一臉嫌棄地把裝有恭桶的車放到一邊,他聞聞手上的味道,差點吐了。
“嘔,不是讓你們弄新的桶嗎?這麼臭你讓本王怎麼出去?”二王爺腿一伸出去,就踹了一個侍衛的屁股。
侍衛捂著屁股不敢抱怨,討好地說:“王爺,這就是新的,您別擔心,這裡有水,還有香胰子,您洗洗手!”
二王爺看有水,臉色才沒有那麼臭。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給本王洗?”
侍衛連忙打水給二王爺洗手,邊洗邊給他打上香胰子。
洗好手,二王爺在下人的帶領下,從飄香樓的後門進到裡面,併到了二樓的包間。
敬北侯在這等候二王爺多時了,聽到門口有動靜,他轉身正對著二王爺。
“您怎麼……怎麼這身打扮?”敬北侯詫異地問。
二王爺抱怨一聲,“別提了,父皇盯得緊,本王只能喬裝打扮一番出來。”
敬北侯點點頭表示理解,他伸手道:“來王爺,您請坐。”
二王爺走進來,門口悄然關上。
“敬北侯你也坐,別客氣。”
敬北侯替二王爺斟茶,語氣裡充滿疑惑,“不知道王爺夜裡將下官約到此處,是有什麼事情嗎?”
二王爺手指敲擊桌面,對敬北侯說:“你們都應該知道,本王向來性子直,不喜歡拐彎抹角,本王今日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報仇?”
敬北侯不敢輕易相信二王爺,他謹慎地道:“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下官不明白。”
二王爺嘴角輕揚,哼一聲,“本王的意思,侯爺心裡清楚得很,只是不確定本王的誠意,所以不敢答應而已。”
敬北侯不答,他定睛一看,保持著沉默。
二王爺指指敬北侯,說:“本王就是覺得你太可憐了,培養了這麼多年的世子,就這麼被老七毀了去,你就不痛心嗎?”
敬北侯低下頭,他眼底是滿滿的沉痛。
二王爺此時不再說什麼,他慢悠悠喝著茶,他心裡清楚,敬北侯其實不如外人看到的那般模樣。
其實內地裡,敬北侯是個極其心胸狹窄,並且睚眥必報的人,老五將世子的舌頭割去,敬北侯的心裡肯定恨極了老五。
敬北侯一個人想了許久,才終於對二王爺說:“二王爺是什麼意思,是能替下官報仇嗎?”
二王爺邪氣一般的笑容浮現出來,對著敬北侯自信地說:“只要你幫本王,事成之後,他日本王登頂,一個老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敬北侯猶豫地問:“那王爺,您想讓下官辦何事?”
二王爺:“本王要你把護城軍的副統領給換了,換成本王的人。”
敬北侯一聽,為難了,“這……可副統領是皇后娘娘孃家的人,這下官怎麼可能辦得成?”
二王爺把茶杯放下,說:“辦法總比困難多,本王相信侯爺你一定有辦法,對了,本王聽說,這個副統領剛剛納了一個青樓的小妾,這小妾可不得了。”
這禁衛軍副統領,這納了青樓的小妾本身就是個炸彈,他娶得是皇后的表侄女,納了青樓小妾之後,這小妾也是個狠毒的。
一進府之後,沒個幾日,就把皇后的表侄女氣得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