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生怒了,“嘿,我說你怎麼回事啊?我說了,我內急要去茅房。”
丫鬟依然不說話,站得筆直,彷彿沒有聽到賈生的話。
這時候也有人同賈生一樣,喝水喝多了的。
他們三三兩兩站起來,同樣要求丫鬟帶他們去茅房。
結果和賈生一樣,並沒有人理會他們。
“算了,我自己去找。”
賈生拖著肥胖的身軀,就要往外走,卻不想這時候守在這裡的侍衛卻拔出了劍。
賈生憤怒地指著侍衛,“你們這是幹什麼?王縣令呢?就這麼對我們這些來賀壽的人嗎?”
侍衛沒把劍收回來,反而逼退賈生,“我們大人說了,讓諸位在這等等,他等會兒就來了。”
賈生不服氣,“我就是去個茅房,這還不行了?你們這什麼待客之道啊,大中午的把我們扔在這裡曬,現在連上茅房都不行了。”
“是啊,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去茅房?”
“把王縣令叫出來,我們要去茅房,人呢!”
其他憋著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說著,他們和賈生一樣,都多喝了水。
侍衛毫不相讓,把劍全部亮出來對準他們,“我們大人說了,從現在開始,誰都不允許離開這裡,上茅房也不允許。”
“這……”
眾人對視一眼,皆是害怕侍衛手中的劍,迫於無奈之下返回座位上。
臺上暫停的舞姬匆匆喝了幾口水又開始跳了。
賈生被逼坐下之後,看到慕容盛悠哉悠哉的在那裡,又有人撐傘,又有人打扇,頓時羨慕極了。
他也顧不得尿急了,對慕容盛說:“這位是宋公子吧,我記得剛剛王縣令還跟你說話來著,你能不能跟王縣令說說,讓我們幾個去趟茅房。”
其他人聽到賈生說話,都注意到了慕容盛,充滿希望地看著他。
同時他們的心裡也羨慕著慕容盛能有這樣的待遇,不像他們被太陽直直曬著。
慕容盛被他們盯著,他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之中站起來,還未到侍衛的跟前就被侍衛呵斥一聲,“幹什麼的,說了不能去,誰說都一樣!”
慕容盛頓住腳步,重新坐了下來,“恕在下也無能為力。”
慕容盛彬彬有禮的態度,讓眾人心中對他良好待遇的嫉妒減少了一些。
加上侍衛對慕容盛的態度一對比,也很惡劣,他們就開始忽略掉慕容盛。
眾人一致怨恨著王縣令,可是他們又不敢跟侍衛們真的對著幹,只能忍著。
可是憋尿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憋得住,頓時臺下怨聲載道的。
慕容盛依然氣定神閒,偶爾抿一小口茶,就只是把嘴唇潤溼,而後繼續觀看眾人的慘狀。
太陽依然在正中間,這時候賈生又忍不住了,起身問旁邊的丫鬟,“現在不讓上茅房,那你們這宴席什麼時候開,我們這又憋著尿,又餓著肚子,你們縣令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