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遠,綠衣讓馬車停下來,指著一個侍衛,吩咐他:“你去,去周圍把盯著他們家的狗奴才拎過來,不知道怎麼盯的人。”
“是。”侍衛騎著馬,很快就跑沒影兒了。
綠衣坐在馬車中,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半刻鐘,離開的侍衛跑回來,匆匆下馬跟綠衣彙報,“回綠衣姑姑,咱們守在這的點,都被人端了,沒找到活人,屍體被埋在山上。”
綠衣一聽,焦急道:“快,回王府!”
“是!”
車伕:“駕!”
馬車飛快跑出去,侍衛騎著馬跟在後頭。
又是趕了很久的路,綠衣才到了王府。
一回到王府,綠衣就往剪影閣跑,翹首以盼的柳如玉立刻站起來,“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綠衣搖搖頭,悲愴地道:“請王妃責罰,沒找到人,咱們派出去的人,也都被處理掉了,這幾日接受的信,估計也是偽造的。”
柳如玉扶著門框,差點暈倒過去,“怎麼會?”
難道說,陳瀟瀟的耳目竟然遍佈這麼廣?
綠衣:“王妃,現在怎麼辦?”
人是找不到了,幾天前就不見了,偷偷被接走的。
柳如玉扶著額頭,有氣無力地說:“容本妃想想。”
綠衣洩氣了,“王妃,您說,陳侍妾怎麼想得這麼周全,看來之前,陳侍妾一直在演戲,就為了讓咱們放鬆警惕。”
柳如玉輕嘆,“恐怕,這次,不是她。”
綠衣一驚,“難道?”
難道是王爺?
陳瀟瀟遠在邊關,她在王府沒有勢力,所有的權利都在幾個人手裡掌握著。
王府外,就更加不可能了,能把人偷偷接走,還不讓他們發現,甚至假扮他們的人寄訊息回來。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安王插手進來了。
柳如玉自嘲一般,笑了起來,“綠衣,你該改口了,該喚她一聲,陳側妃,哈哈哈!”
她似癲狂一樣,又哭又笑,抹了一把眼淚,“陳側妃,哈哈哈!”
綠衣擔心地扶住她,“王妃,保重身體。”
丫鬟在門外稟報:“王妃,老爺來信了。”
柳如玉看向綠衣,綠衣立刻出去拿信。
柳如玉開啟一看,信中只有兩句話,一句是‘撇清關係’,一句是‘南山寺帶發替安王祈福’。
她看完,將信燒燬,看著它一點點燒成灰,對綠衣說:“準備東西,本妃要去南山寺給王爺祈福,另外,把大公子也帶過去。”
綠衣:“是。”
柳如玉這般動作一出,王府眾人都知道了,她們心裡不信柳如玉真的會誠心給安王祈福。
她們猜測最多的,是柳如玉第一次運糧被劫,所以被懲罰了。
她們已經打聽到,陳瀟瀟成了側妃,柳如玉早就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派人跟她們說了。
於侍妾恨得牙癢癢,這個陳瀟瀟真該死,早知道她就去押送糧草了,就送那麼一次,就晉升成側妃了,那她多去幾次,豈不是王妃都能做得?
她也不想想,陳瀟瀟是九死一生才到的邊關。
所以人啊,隻眼紅別人得來的東西,卻不曾想過別人得不容易。
於侍妾心裡的感受,像起伏不定的山脈一樣,前一刻還聽說陳瀟瀟葬身火海了,這一刻又聽說她晉封側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