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在路上,聽夏荷說了經過,既為陳瀟瀟覺得不忿,又可惜她沒懷上。
她與夏荷一起走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聽雨院。
陳瀟瀟一見陳嬤嬤進來,就站起來迎她,“嬤嬤,您來了?”
陳嬤嬤點頭,笑著說,“主子安好。”
陳瀟瀟說話間,冬雪也將茶沏好了,陳瀟瀟給陳嬤嬤倒了一杯,示意她坐下,“來,您喝茶。”
陳嬤嬤感慨,“您的事,奴婢也聽說了。”
陳瀟瀟眉眼彎彎,“沒事,多謝嬤嬤關心。”
“主子要是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婢,奴婢一定做到。”
“沒事,就是些小事,我想學畫畫,琴棋書畫,我取後兩樣吧。”
她已經決心要努力下去了,她要繼續努力,和別人一樣,她不可能每一樣都能做到最好,那就選她最擅長一項,她自認為在畫畫方面還是可以的。
小時候也跟著輕塵學過一點時間,她們拿去鎮上賣掉的繡品好多繡樣都是她畫出來的。
就是可惜,賺的錢全都上交了。
後來因為越來越受到奶奶的壓迫,也就不再學了。
“這事啊,奴婢能做到,您先說說您會些什麼。”陳嬤嬤一聽,就點頭,多學總是好的,別人都是從小學習琴棋書畫長大的,主子現在才學雖然有點晚,但是也無妨。
陳瀟瀟拿起毛筆,又將它擱下,不好意思地對冬雪說,“冬雪,你幫我去拿些木炭來。”
冬雪的動作很快,陳瀟瀟一吩咐,她就跑去廚房將東西弄來了。
陳嬤嬤不知道陳瀟瀟向幹什麼,但是她坐著,靜靜地等著。
陳瀟瀟拿了木炭,將它們掰成小小的一段,認真地描繪了起來,黑色的木炭,她拿起來思索了一會兒,就動手了。
陳嬤嬤坐在一旁,也不心急,靜待她畫完。
半個時辰後,陳瀟瀟才停下來,冬雪將水盆端上來,陳瀟瀟淨手後,才說,“嬤嬤,好了。”
陳嬤嬤放下茶,走過來一看,紙上赫然是一個婦人,婦人穿著一身修身的衣服,肚子微微聳起,最讓陳嬤嬤震驚的是,那婦人的臉和陳瀟瀟有七八分像。
畫中的婦人正坐在鄉下院子門口,底下是幾隻小雞,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陳瀟瀟這畫,畫的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樣。
陳嬤嬤不由看得入迷了,她捏了自己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將畫拿起來,誇讚道,“主子,您這畫畫的水平,實在是高超,哪裡用得著學了,您是不是以前就拜師學過?”
陳瀟瀟不好意思地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您是知道的,我一個鄉下丫頭,用不了什麼好東西畫畫,平常沒事的時候,就拿炭筆在竹子上畫幾道。”
“那、您怎麼會想跟奴婢學?您這畫技跟奴婢一比,奴婢都不敢拿出手。”陳嬤嬤吶吶出言,頗有些窘迫。
“嬤嬤別多想,我就是想學她們那種畫,想用毛筆畫,我用毛筆的時候,老是畫不下去,而且您知道的,也沒有哪家畫畫用炭筆的,我從小就沒碰過幾回毛筆。”陳瀟瀟說完小心地看著陳嬤嬤,生怕她生氣。
陳嬤嬤聽完,陷入了沉思,半晌後道,“那奴婢教您,其他幾種畫法,奴婢倒是會,只是往後再深一點的東西,您只能去請教別人了。”
只要陳嬤嬤答應了便好,陳瀟瀟連忙道謝,“謝謝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