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儘快回到東城幫助清唯度過難關。”司空嫵說道。
“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做好事態惡化的可能性。”
“你是說......”司空嫵有些吃驚。
“不錯。要防患於未然。畢竟東城名義上並不屬於大徐國土,東城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
“好,我們明日就能到達西城,隨後就回東城去。”
蘇輕塵點了點頭。
“對了,你不要怪她。”司空嫵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
“誰?”
“清唯啊,清唯有時候確實習慣性地以大局為重,但她本性並不壞。”
蘇輕塵啞然失笑。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怪她。我知道她心中的壓力,她一個人扛下整個東城,是非常不易的。嗯?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司空嫵笑道:“我沒有想到你如此為她著想,我還以為你滿心都是怨念呢。”
蘇輕塵差點樂了。他能有什麼怨念,不論是加入絕命堂還是要來西城,抑或是營救十六,都是自己願意的。為了賺積分開寶箱,自己也算是拼了。
“怎麼會,她一個女子已經非常不易了。”
“是啊。這個世界畢竟男人是主宰,清唯以女子身份掌握玄炎門,確實容易引來非議。她好不容易在玄炎門上下建立起威望。”
“行了,準備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就走啟程回西城。”
蘇輕塵與女子同居一室那是有經驗的,他徑直將一床被子鋪在地上,直接盤腿打坐開始修煉,他的目標是半年之內,一定要晉升至真境。
現在已是亂世,人族與尚族的矛盾積攢太多,而各方勢力都已摩拳擦掌。只有強大自身的實力,在亂世之中才能自保。
尤其是這次到了魔域。蘇輕塵心中一個有一個隱憂。
他發現了所謂尚族並不是鐵板一塊,更像是一個一個部落,而並無統一之王朝。
倘若尚族認識到這一點,出現一名強人整合整個尚族,那與人族的生存之爭將會變成宿命之戰。
蘇輕塵如此想著,修煉起來更是加快步伐,很快天色變亮。二人退了房再次踏上前去西城的路途。
一路上,見到無數如同流浪之人的異士不斷地朝著西城前進。
“他們這是......”
“他們一般是無以為家的異士,或者主家或者宗門或者異館破敗下去了,他們脫離了主家,自己出來謀生。西城的契館就是因為這些人而設立的。”
“數量太多了吧......”蘇輕塵看著如螞蟻搬家一般的人流感慨道,這讓他想到了之前由關內逃至關外的那些背井離鄉之人。
“從數年前開始,這魔域的氣候變得更為惡劣了,更重要的是,以我司空家觀察發現,魔域的魔氣激盪變得更為激烈了。”
“魔氣激盪變得更為激烈?”
“是的,其實尚族之人體內的異霾來源就是魔氣激盪,而現在魔氣激盪變得更為激烈,則讓許多尚族異士修煉變得異常困難。”
“魔氣激盪變得更為激烈?不是應該更容易吸納了嘛?”
“這不一樣,打個比方,就像湖面變得動盪起來,打水之人卻不容易打水了,反而更容易被打落到湖水之中。”
沒等司空嫵說明,其實蘇輕塵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算是愚蠢的問題,修煉本來就是在鋼絲上行走,魔氣激盪變得更為激烈,對了修煉的影響根本不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問題。
但看著這些一個一個都朝著西城進發的無以為家的異士,蘇輕塵似乎明白了,凌巨發動的戰爭,根本不是因為什麼“子嗣被教唆自相殘殺”就是因為尚族本身的動盪,需要轉移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