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音連忙迎了上來,道:“阿凝,你這一日去了哪裡,纖姑娘呢?纖姑娘她還好不好?”
此時沈纖鑰也走下馬車,道:“她回王府去了,她叫我轉告你,忘了她吧。”
只見薛音的臉上一陣悲傷,他險些栽倒,“她連當面跟我說都不願意麼?竟然這樣不告而別。”
花凝正想安慰一下薛音,那人便輕咳一聲。
這人可真是小心眼兒的很,花凝只好道:“阿音,還是忘了纖姑娘吧。”
“連你也覺得我配她不上麼?”
這話從何說起,花凝此刻正覺得薛音的性子和沈纖鑰有些相似,一樣的無理取鬧。
這樣一來薛音會喜歡沈纖鑰便有些合理了,畢竟沈纖鑰他自己也挺喜歡自己的。
花凝和沈纖鑰跟著薛音的馬車回了藥王谷,路上薛音猶豫再三還是問了沈纖鑰:“你到底和纖姑娘是什麼關係?”
沈纖鑰愣了一下,道:“她……她是我一個妹妹。”
被他這樣一說,薛音倒覺得纖姑娘的眼睛確實和沈纖鑰有幾分相似,原來竟是兄妹麼?
那他之前質問纖姑娘是不是喜歡沈纖鑰,她是不是因此生氣才不告而別的。
薛音道:“那……那纖姑娘她可有婚配?”
沈纖鑰被問住了,纖姑娘有沒有婚配他不知道,但他沈纖鑰肯定是有婚配的。
見他不說話,薛音便急切地看向他,沈纖鑰被他盯得打冷戰,道:“哎呀,沒有,沒有,你滿意了吧。”
聽了這話薛音便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高興極了。
其實沈纖鑰可不是想安慰他,或者怎麼樣的,他只是覺得再給那個不存在的纖姑娘,編出一個未婚夫太過麻煩罷了。
三人回到藥王谷,莫肖寒和嶽懷安都急瘋了,見到兩人平安回來,紛紛鬆了一口氣。
“阿凝,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了呢。”
花凝撓了撓頭,道:“師父,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跟我和纖鑰去京城吧,師父將我養大,到了我該贍養師父的時候了。”
嶽懷安看了一眼沈纖鑰,還是覺得不怎麼喜歡,道:“阿凝,你想好了,非要跟這個嬌氣的公子哥在一處?你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師父繼續帶著你遊山玩水,比在他那兒受氣要好得多。”
沈纖鑰莫名被點了名,心中很是不悅,正要反駁,花凝連忙握住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可是師父,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的,我跟纖鑰已經有了孩子,我如何還能再跟別人去?”
嶽懷安和薛音大吃一驚,薛音心道:還好後來他放棄了花凝,不然這豈不是勾搭有夫之婦麼?
嶽懷安眉頭一皺,便伸手去揍沈纖鑰,花凝連忙攔住。
“你這登徒子,竟叫阿凝未婚生子,我今日不打死你。”
花凝有些心虛,畢竟這事原就是她逼迫沈纖鑰的,怎麼能怪的了他?
可這事若是說出來,恐叫沈纖鑰沒了臉面,花凝只好隱瞞。
“師父,師父,事已至此,還是不要計較了罷,難道師父不想去看看你那徒孫?生的很是可愛呢。”
嶽懷安聽了這話才稍稍安撫了情緒,他摸著花凝的臉,道:“一晃眼兒阿凝都做孃親了,真是時間不等人啊。”
花凝笑著點點頭。
薛音因為纖姑娘是沈纖鑰假妹妹的事情,開始對沈纖鑰格外尊重,連忙叫人去備了飯食,晚上大擺酒席給幾人送行。
沈纖鑰因昨日那雨水澆了一身,本就不舒服了,便吵著鬧著要洗澡。
花凝只好去廚房給他打了熱水叫他泡著,那人便乖巧地聽話。
瞧著那人背後結痂的傷口,花凝嘆了口氣,好在是結了痂,不然這人還不知要吵鬧到什麼地步呢。
那人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便往一側靠了靠,道:“要不要進來?”
沈纖鑰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被水汽染的緋紅,突然問她進不進去。
花凝只覺得這哪裡是什麼小公子,分明是小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