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駕車去公司上班,一路上,她的手機鈴聲就沒有停過。她不時瞪著汽車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孟嘉銳想幹嘛,是要打爆她的電話嗎?
她和他最後一次見面大概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吧。在L市,她見完陸欣然後被等在樓道里堵她的孟嘉銳拉到了他的房間。張悅的思緒不禁飛回到半個月前。
孟嘉銳一手拿著張紙,一手不耐煩地向她勾手:“拿出來。”
“什麼?!”張悅當時是憤怒的,因為她是被孟嘉銳強拉進房的。她從沒想過孟嘉銳強橫起來那麼有力道,她竟沒能掙脫。
“賣身契!”他晃悠著手裡的紙:“我剛才仔細想過了,這玩意兒不算,得重寫。我不過答應幫你一次,憑什麼就是賣身了呢?”
張悅沒忍住啐他一口,是他自己要寫的,怪誰?
“手印都按了,你不算數就不算了?”
“那是一時衝動。要是你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我可不敢保證能做到。與其到時候開撕,不如防患於未然。”孟嘉銳指著桌上兩份白紙和筆:“咱倆一起重新擬定條約。”
“大哥,用得著這麼費勁嗎?”雖覺得他麻煩,但張悅深知如果不是你情我願的協議,早晚會出問題,她還是從隨身背的包裡找出了那張一式兩份的賣身契。
孟嘉銳一把拿過撕了個粉碎,扔進馬桶裡衝了個乾淨才安心。他坐到桌前,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協議”兩個字。
“還是這樣保譜。”他看著自己的字,很滿意。他擅長畫畫寫字,有點忍不住想在她面前賣弄一下:“你看看,還行嗎?”
“隨便吧,我趕時間。”張悅不耐煩地擺手拒絕。
孟嘉銳不甘心吃癟,突然壞壞一笑。此時他已經洗漱完畢、換了件T恤,因為室內開著空調,他還套著一件防曬服。
他扔下手裡的紙筆,向張悅走了兩步,突然就開始脫衣服。
張悅緊張:“你幹嘛?”
“你看我值多少錢,估個價吧。”他脫下防曬服往床上隨手一扔,瀟灑得很。
張悅不是被嚇大的,一時的驚慌過後,她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他,像看個物品:“不好。雖然你這幾風頭正勁,但別忘了前兩,你可是準備去無群了卻餘生的。”
孟嘉銳沒欣賞到她的失態,有點失望:“你就我在你眼裡值多少錢。”頓了頓,他又壞笑地開始抓T恤:“需要我再脫了讓你檢查嗎?”
“你有病吧!穿上!”張悅抓起床上的防曬服扔給他。
她的臉有點紅,孟嘉銳滿意了,笑著應她的要求把防曬衣穿上:“你不估價,咱們的協議還怎麼寫啊。
張悅斜他:“你經紀人你賣藝不賣身的。”
“他得沒錯,這是我的底限。不過,這次我可以破例。”孟嘉銳總是不合時邑想起自己粉紅色的夢:“總不能寫我這個人,你可以無條件使用一次吧。”罷,他自己都臉紅心跳了。
張悅突然手臂交叉,她懷疑孟嘉銳被下藥過量了,人還沒完全清醒:“你吃錯藥了?發什麼騷?”
“發騷?你話能不能好聽一點!”孟嘉銳難為情了:“我是為了我姐好嗎!我只是習慣維護家人,習慣成本能了!本能這種事誰奈何得了?”
張悅琢磨著他的話:“倒是挺感饒。隨你吧,愛怎麼寫就怎麼寫,反正就是我擁有使用權,沒有買賣權,對吧。”
“大姐,倒賣人口是犯法的!”
張悅朝公司走去,她突然覺得一陣頭暈噁心,她慢下腳步,正想靠牆移動,冷不防一個身影從旁竄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張悅一驚,差點尖叫出聲。
“跟我走!”
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孟嘉銳。她低低呻吟一句,連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