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悅剛進家門方潤珠就急急迎了上去：“怎麼樣？”
張天悅看著迫不及待的母親想笑：“方教授，你該不會接到我的電話後就一直守在門口了吧？”
方潤珠認真點頭，煞有介事：“那當然。要不是外面太曬，我都想到院門口去候著了。”
方潤珠臉色不算好，但她盯著女兒的眼神卻閃著期盼的神采。張天悅心裡突然湧上一點苦澀，她的母親原來也會有這種表情，她還以為方教授永遠都該優雅地盛氣凌人。
母親就在眼前，張天悅卻突然懷念她的笑容了。她挽住母親的胳膊：“那個人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是什麼意思？”方潤珠不解。
張天悅仔細想了想：“不走尋常路，可以這麼說嗎？”
方潤珠有點著急：“不走尋常路又是什麼意思？你直接說人行不行吧！”
張天悅笑著挽母親坐到沙發上：“你也太心急了，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能把人看透的。反正不討厭，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嗎？”
“你是說，下次還會跟他見面？”方潤珠果然面露欣喜。
母親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張天悅很滿足，繼續說著會讓她高興的話：“嗯，約好了，等我交完豐銳的活兒，就一起去看電影。”
“真的？！”方潤珠簡直喜出望外，她瞭解自己的女兒，除了宋光宇，估計還沒有第二個男人有這種殊榮。想了想，她有些遲疑：“他真有這麼好？好到見一次面就讓你另眼相待？”
張天悅失笑：“方教授，你怎麼這麼難討好？你讓我相親，難道不就是希望我碰到一個志趣相投的人嗎？”
方潤珠也覺得自相矛盾，笑了起來：“是我低估了孫南。也對，老鄭對兒子一向管得嚴，他優秀也在情理之中。你先跟他相處看看，如果覺得還行就安排他到家裡，讓我跟你爸也過過眼。”她像突然想起什麼，神色鄭重了起來：“可不能先跟人有什麼約定啊，必須我跟你爸認可了，你才能答應人家。”
“媽！才見了一次而已，你想得會不會太遠了？”饒是有心討好母親，但方教授超速的程度也過了張天悅能接受的範圍。
“不是我想太遠，這叫預防針，有備無患。”
方教授嘴角眼角都是笑，張天悅忍不住抱住了母親：“媽，謝謝你。”
手機鈴聲響起，張天悅見來電顯示是孟志誠，猶豫了一下，她沒有接。
“怎麼不接？”方潤珠看向女兒的手機螢幕：“孟志誠是誰？怎麼沒聽你提過？”
“一個朋友。上次我不是提過給秀文學姐介紹物件嗎，就是這個人。估計是發展不順利吧，我可不想聽他吐苦水。”
張天悅掐斷鈴聲。孟志誠對她有想法，多聯絡沒好處。孟嘉銳跟她……反正她跟孟家兄弟都不該多聯絡。如果以後想見籲婷，就挑那對兄弟不在的時候再去雲頂山莊就行了。
“媽，我先去洗個澡再下來跟你說，一身汗，臭死了。”張天悅起身上樓，在樓梯轉角處，她瞥見方潤珠剛才微笑的嘴角又耷拉下去，臉色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