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菀的美名在外,談桃花村裡,對她的行為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氏陡然看到安菀也是有些發怵的,只是氣勢稍弱的看著安菀不輕不重的說了句:
“你怎麼也來了。”
之後,便將目光放在另一邊的柱子身上,滿眼惡毒的開口:
“就是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瘋子,你是缺媳婦缺成什麼樣呀!竟是這樣對我的女兒,你這個殺千刀的,就活該天打五雷轟,下了地獄……”
張氏的話越說越離譜,也越罵越難聽,安菀忍不住想上前,可奈何里正就在裡邊站著,太過放肆一會兒卻也不太好為柱子說好話。
因此也只能深深的忍一下自己心中的這一份怒意,只是與此同時,她卻在心裡祈禱,希望自己的奶奶能夠儘快過來,要收一收這些不知所謂的牛鬼蛇神。
而這邊,張氏看沒有人開口阻攔他,氣焰越來越囂張,罵人的話音的越來越難聽,言辭之間皆是:“不要臉”、“賤玩意兒”、“有爹生沒爹養”……
總之一句比一句難聽。
這些話光是安菀聽了便覺得怒火攻心,更不用說此刻被指著罵的柱子了。
關切的目光落到了身邊的柱子身上,安菀當即就要上前。
她安菀的字典裡就沒有一個“忍”字!
可是還不待她有動作,那邊一個讓安菀十分熟悉的聲音已經響起。
“我當是誰家的狗沒拴好,在里正家在這兒滿嘴噴糞沫子,原來是張氏,那就怪不得了,我一進院子就一股子臭味兒。”
不得不說,王者就是王者,顧氏一開口,原本還氣焰囂張的張氏立刻就像蔫了的菜葉子一樣,軟趴趴的,沒了聲響。
里正此刻也不由地鬆了一口氣,躬身走到安老頭的面前開口:
“深夜叨擾,多有得罪,只是這事今日您若不來,恐怕是無法善了。”
安老頭擰了擰眉,在里正為他指的凳子上坐下。
掃了一眼地上的張氏開口:“發生了何事?”
里正一聽,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卻也深知近日若是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事情未必能朝他想象中的發展。
當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兩人請到裡間之後便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安老頭。
“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今日我牢犯哥哥過來,也主要是想讓安家嫂嫂幫我個忙。”
里正口裡的安家嫂子,那自然便指的是顧氏。
別人不知道,可是里正卻是清楚的,這顧氏當可是有醫術的,尤其是女子方面的,尤為擅長。
這二丫身上的東西看著恐怖,可是到底有沒有事情,他也無從知曉,但是,眼看著柱子無辜,還有怎能任由張氏一張空口白牙將好好的孩子毀了。
於是這才想起了安家的顧氏,更是藉著這個由頭將安家的一家人請過來,一是想要藉此看看這二丫真的被毀了,二來便是……
二丫雖不是他看著長大,但是好歹之前也算得上是農豐的玩伴。
這孩子的性格他眼瞅著還是有些骨氣的,而且心氣兒高的很,農豐這樣的人家,她根本就看不起,這樣的事她也根本就不會去做。
除非……這姑娘是被人給藥了。
李嬸子既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農豐又並不在家,那是女娃娃,指不定是被村裡的二流子偷偷給藥了以後糟蹋了,怕事情敗露,這才偷偷的將人運到了只有身體孱弱的李氏在家的柱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