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了縮脖子,農.乖孩子.豐覺得自己有些慌,畢竟當時大大小小也算得上是他的長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張氏顯然已經違背了知曉他爹教給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不過索性,很快,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將處在忐忑和尷尬當中的農村從眾人的視線中解救了出來。
“張嬸嬸又何苦這麼的咄咄逼人呢?即是想要銀子,那我也有,不讓我替柱子給你吧。”
安晚在書院這一段日子裡,雖然長了個子,但是在這一群成年人的面前仍然顯得是嬌小的。
小姑娘白白的一團,軟軟糯糯的站在那裡,聲線甜軟清脆,顯得十分的憨態可掬。
竟讓張是下意識的忽略了她小霸王的身份。
看著安菀手裡的銀子,當前不客氣的就要一把奪過。
可她的動作快,還有人比她更快,當他的手到了安菀的手邊的時候,安菀手裡的銀子已經被小姑娘笑嘻嘻的捏在了另一個手裡。
張氏臉上閃過怒意,當即有些羞惱的開口:“你這小姑娘難不成是誆我?說好的要幫那個狼崽子還錢,現下可不許反悔。”
目光灼灼的盯著安菀另一隻手上沉甸甸的碎銀子,張氏貪婪之相盡顯。
安菀在聽到張氏說到“狼崽子”三個字的時候,眸底裡明顯閃過異樣,但是很快他的一雙眸子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溫軟。
而周圍的人卻沒有那麼客氣,直接將嫌棄和厭惡的目光直直地砸在了張氏的身上,可是張氏卻不不予理會,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安菀手裡的銀子。
就好像那些銀子,她如果不盯的話,便會隨時飛到別人手裡。
“張家嬸嬸既然說近日收了這銀子,便從此以後不再糾纏柱子家,也不會拿今日的事情說事,我也相信張家嬸嬸定然是誠信之人,出去的話必然是做數的。
可是我們書院的夫子都說了,做事要講究真憑實據,特別是這二十兩銀子的大事,自然是馬虎不得,不若這樣,張嬸嬸等我一會兒。
小輩先去將今日的是白紙黑字的寫下來,到時,張家嬸嬸只需在上邊兒摁個手印就可以了,您覺得如何?”
張氏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二十兩銀子,哪裡還聽得進別的,在安婉說完之後,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立刻便點頭道:
“想想想,那即使如此,你儘快去寫個協議來,順手把里正家的印泥也帶過來。”
安菀勾唇淺笑,隨即轉身離開。
農豐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看到安菀離開自己也馬上跟了上去。
兩三步跑到正在寫著什麼的安菀面前,農豐低聲的開口:
“難不成真的就這樣放過她嗎?”
這個她指的誰?自然是那個貪得無厭的張氏了。
安菀將最後一個字寫完,而後,拿起紙張左右瞧了瞧,發現今日自己的字跡寫的還不錯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
將紙張拿起,又接過農豐遞過來的印泥,安菀這才看了一眼農豐,隨後圓圓的臉上勾起詭異的笑,甜糯嗓音依舊的開口:
“好戲才剛剛開始,又急什麼?獵物總要慢慢玩兒,才能覺出意思來,不是嗎?”
農豐……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突然有點擔心那個現在還囂張跋扈的張氏了。
畢竟……小魔王目測是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