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臉上的笑容片刻凝滯,但也只是頓了一下之後開口:
“姑娘又何必自謙呢,既是得了知府大人的誇獎,那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上來切磋一下也沒什麼的。”
農豐臉色焦急,他現在彷佛已經看到安菀被惹怒後直接攪得整個詩會不能正常舉辦的場景了,剛要開口想著怎麼反駁,這邊安菀卻已經開了口。
“即使如此,那我便上去試上一試好了。”
安菀說的勉強,但起身的動作卻極其的快速。
在白衣女子身邊站定,安菀看著農豐臉上帶著敷衍的歉意。
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你看我盡力推辭了,可是人家非要挑我!
“行了,坐下吧,沒看出來菀菀正在興頭上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柱子男的上手直接將站著的農豐往自己位置上拉。
農豐呆滯
啊???!
柱子的表情逐漸嫌棄,也不知道這傻子怎麼和他們一起玩了這麼多年!
擂臺上,白衣女子嘴角含笑,看著安菀開口:“既是姑娘你上來了,那現下便開始吧,想必今日的畫作的主題你已經知曉了,現在丹青筆墨已經備好了,姑娘請吧。”
說完,白衣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讓開位置,露開已經佈置好的案桌。
“呵!”
安菀輕笑一聲,同時目光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坐在董國華旁邊的採環。
也沒有看案桌上準備好的筆墨紙硯,而是轉身看向已經被高高的掛在中間的那副畫作,上邊有一個雋秀的落款王茹
“王茹......”
朱唇輕啟,安菀看著畫作上的落款呢喃出聲。
“是我。”
王茹看安菀盯著自己的畫作看,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意,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傲慢。
她對於自己的畫作向來自信,她自幼便與師傅學習畫技,那師傅更是自家的爹爹在揚州那邊請過來的先生,自然是他們這些鄉野村夫可以比的了的!
像他們這般沒見識的人,心生羨慕也是應該的。
眼看著那眾人口中如何如何優秀的女子竟是如此沒見過世面的女子,王茹的心中分優越感更加的厲害,可看著安菀竟然看著她那一副畫沒完沒了的,當即眸底帶著嫌棄的開口:
“姑娘還是別看了,還是趕緊開始作畫吧,如今這三柱香已經點上了,如再耽擱下去只怕這一幅畫作完不成了。”
安菀的表情依舊漫不經心,隨意的又在她的畫作上看了一眼之後,轉身在一張只有一臺硯臺和一支毛筆,和一張紙的桌子邊站定。
此動作一出,臺下眾人立刻議論紛紛。
“剛才看她看著人家驪山書院的學子的畫作不挪眼的樣子,我便覺得不對,只是想著她的剛才作的詩確實是好的,想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現在看來,這也就是個見識短的!”
這邊的人說完,那邊便又有人開了口:
“就是,看不懂就別看了,打腫臉充胖子不嫌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