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生來就是個臉皮厚的人,面對著整個硬江鎮的人都要尊敬的存在,安菀沒有一點點怯場的意思,反而十分的理所當然。
知府心裡有些不願,因為在他看來安菀只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這樣一個孩子家家的。 他能夠按照他所說的,找一些衙役來保護他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
如今在提出這些問題,在他看來便是得寸進尺。
向來在英江鎮裡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知府大人又怎麼會忍得了這樣隨意的態度?!
當即開口就要反駁,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他的左側邊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
“即使如此。現在站在這位小兄弟旁邊的人便去一半保護住我們的王鋪頭,知府大人您覺得如何?”
知府循著聲音望去,便看到白衣男子越發慵懶的姿勢,磨光愣了愣,而後在對方漫不經心的眼中感受到了絲絲壓迫之後,知府當即對著但是發號施令的衙役們開口:
“即使如此的話,我們便按照先生所說,你們分成兩撥人,一波保護我們的這位小兄弟的安全,另一波則是保護我們王鋪頭的安全。”
一邊說著,岑知府還將暗含警告的眼神放在王可的身上,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收到了知府的警告,王可某種閃過恭敬,而後十分鄭重的朝著知府點了點頭。
這邊岑知府看到王可的點頭示意,這才將心中的石頭落下。
遇到一個好的手下不不容易,特別是這種十分趁自己心意的。
這白衣男子在京城中定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這白衣男子近日又鐵定要保著這個男娃娃,那今日便註定他們傷不了這男娃娃分毫!
而這王可他有十分的中意,卻也不想他因為此事而日後仕途盡毀,所以才會在言外之意提點他。
可是有的人在鑽入了牛角尖之後,卻並不是一句簡單的提醒和一個暗示的眼神便可以拉回來的。
就如同現在的王可,在心中明明清楚瞭如果自己今日不針對這個男娃娃,阻止他救武捕快之後自己所要承擔的後果可能十分的嚴重之後。
他便在心裡認為如今想要讓自己不要變得那麼悽慘的方法便只有一個,那便是他直接動手,讓其中一人永遠的閉嘴!
包括現在。
不過這些在一旁緊急施救的安菀確實不知道的。
只見她拿起手中的銀針,將那些銀針再次以十分快的速度原封不動的插到原來的位置上,而後將手中的香包拿出輕輕的放在了武田的額頭處。
剛開始安菀開始拿銀針的時候,那熟練的手法和速度便讓眾人都覺得他是可以的,可是在眾人看到他僅僅是將費盡心力討來的箱包放到了武田的額頭的時候,人群中便傳來的陣陣的唏噓聲。
過了不一會兒,竟然有人開始奚落出聲。
“依我看呀,這銀針雖然是學會了,但是這救人之術卻學的並不利落,好不容易討來的香包竟然就直接放人的額頭上,這香包借來不就是玩味兒的嗎?
如今這昏迷之人聞不到任何的味道,該如何清醒呢?”
與此同時,被王可安排在人群中的人盡職盡責的開口:
“說的就是,什麼人呀!如此這般拿人命當玩笑,該不會是為了譁眾取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