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審判之事,其實與安菀的關係並不大,知府之所以將安菀等人叫上來。
一是因為武田出事當晚安菀與牢房裡的衙役確實是在身側。
這二則,是因為堂堂知府身邊的心腹被人傷了手,這自然是不能讓人好過的。
剛才岑知府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發落安菀,便是是這個道理。
如今被白衣男子一手阻止,知府自然也不好再下手,只好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案件本身。
“回老爺,草民武柳氏,是在這縣衙裡當差的鋪快武田的母親,今日過來是有一事想讓青天大老爺幫忙做一做主。”
“即使如此,那今日你有什麼冤屈便可說出來,我定會為你做主。”
那婦人話音一落歡,岑知府立刻大義凜然的開口。
婦人感動的的不行,當即對著坐在堂上的岑知府連磕了三個響頭開口:
“蒼天明鑑,幸虧是今日我這老婦人遇到了一個秉持公正的青天大老爺,不若今日我兒所受的冤屈便是無處申辯了。”
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之後,夫人抽噎了兩聲,而後啜泣著來開了口:
“今日老婦人要狀告的便是這府衙裡一位姓王的鋪頭,昨日小兒便是受他所傷,這才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說著那婦人目光一凜,然後抬起手指,指向正在一邊的王可。
王可許是有些心虛,不自然的向後退了幾步,但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囁喏了幾下之後,晚上都不自然的神色瞬間被一抹惱意代替。
隨即王可上前一步對著知府行了一禮,而後十分正氣凌然的開口:
“知府大人身為府衙裡的衙役,我王可向來做事光明磊落,雖不求功名顯赫,但只求問心無愧。
昨日雖不是我當值,但我也並未敢有一絲的懈怠,生怕這剛來的捕快做不好這些,便親自前來檢視。
卻不曾想如今這麼大一個罪名,一下子套牢在了我的身上。
這我又如何忍得?還請知府大人容我問上一問這婦人究竟是以何為由來判了我的罪?!”
不得不說王可當真是當的起巧舌如簧這幾個字的誇讚,此言一出,立刻將他塑造成一個兢兢業業的影響。
自古先入為主的思想便最容易影響人的判斷,如今有了王可這一番話。
一件“上司心狠手辣毒害了下屬”的事件,立刻變成了“上司勤勤懇懇,屬下出事純屬意外”的時間。
試問這樣一個打心底裡為手下的人著想,而自己又勤勤懇懇,恪守職業,心思正直的人又怎會做出這種傷害下屬之事呢?
二王可正是抓住了人們這樣的心理,這一番話下來一直在一旁聽審的百姓們心中的天平立刻傾斜,紛紛指著那婦人小聲的議論。
其言論皆是說這婦人是否是因為太過悲痛無處發洩而胡亂攀扯的。
武田的母親,也就是如今在堂下跪著的夫人。一聽百姓如今這般議論,當下便著急了起來。
偏偏她有沒有王可的巧舌如簧,也沒有王可的善抓人心,有的也只是鄉村之間的人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