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升高的語調立刻引起了旁邊衙役的注意。
柳若依轉身看了看衙役,訕笑一下,而後趕緊捂了捂嘴巴,低聲在安婉的耳邊開口:“不可能吧?”
安婉神色更加嚴峻,嬌憨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冷靜,而後低聲靠近柳若依的身邊開口:“但願吧。”
說完,不再看柳若依一眼,直直向方才與中年男子對峙的衙役。
柳若依見狀緊隨其後,緊巴巴的跟在安菀的的後邊。
“差大哥,實在對不住,這件事說到底是我與我這好友的不對。
我與您身邊這位中年男子乃是遠親。
近日他家中有事,需要幫忙。這才來英江鎮尋我家。只是十幾年為未見,我家早已遷了住址,這才使得他許久未能找到我家。
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了我。心下激動,這才在行為上有了些許不妥。
而我我與他只是小的時候見過一面,一時之間並沒有認出來他是誰,恰逢這位好友遇到,這才發生了這樣的誤會。
驚擾了差爺實在是我們的罪過,這些就當是茶錢到時候我對官爺們的賠罪。”
話說完,安菀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塞到那衙役的手上。
那為首的衙役掂量了掂量手裡荷包的重量,眼神眯了眯,不動聲色的將荷包裝進懷裡。
這才轉了畫風,語氣稍微軟了軟將視線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這位小公子說的可是屬實?”
中年男子此刻神色看不出來任何異常,面無表情的看了那衙役一眼開口:
“是真的。”
衙役見中年男男子的態度不好,嗤笑了一聲,而後掂量著手裡的荷包,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將視線落到了安菀的身上。
:“即使如此,那我們便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所幸人沒有出什麼樣的事情,如此那我們便也不打擾你們團聚。”
說完那衙役揮揮手,就帶著人下去。
臨走之前那衙役還不忘拿那荷包敲了敲中年男子的胸膛。
“爺今日高興,也就放你一次,若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也便有辦法讓你把牢底給我坐穿!”
壓抑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偏偏讓院子裡的人聽了個清楚。
中年男子背在身後的手蜷了又蜷,終究忍著沒有動作。
說那衙役見中年男子沒忍氣吞聲的樣子,眸底裡劃過一絲暢快,當即時十分的得意的挑了挑眉,而後吹著口哨離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創新了院子,又浩浩蕩蕩的離開。
小院裡此時的氣氛才覺略微好了一些。
中年男子待那些衙役離開之後,上前將院門再次鎖上。
而後轉身十分恭敬的單膝跪地,一手抱拳,語氣十分嚴肅的開口。
“黑宗,多謝姑娘搭救之恩。”
柳若依被中年男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本來站在安菀的身邊,此刻已連連退了幾步,慌忙的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