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仔細看了看魏小寶。
魏小寶不敢和他直視,腰身半躬,雖然抬著頭仰起臉,視線卻只敢停留在那人的胸間。
即便如此,瞳孔仍然隱隱刺疼,就像長久直視太陽一樣,臉上火辣辣的,對方的目光宛若實質,所過之處,面板如同被細鞭抽打過一般,難以忍受。
同時間,魏小寶的神魂也在顫抖。
很難形容這個感覺……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像你欠了某人很多錢,雖然關門閉戶,對方卻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直接闖進你的臥室,你還躺在床上,身上連一條內褲都沒有……
很害怕,很無助,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刻,魏小寶便是如此。
“十八歲!”
“練氣境後期?”
“內氣化液階段?”
只是看了一眼,那個被管中流稱之為督公的大太監也就看穿了魏小寶的底細。
就像他全身裸著站在面前。
“不錯!”
那人滿意地點點頭,轉頭望向管中流。
突然間,他面色突變,調轉視線,目光再次落在魏小寶身上,那種尖銳的感覺又來了。
吐出半口濁氣的魏小寶只好把後半口濁氣嚥下去。
“喲!”
“咱家還差點走眼了啊!”
“你這裡還藏著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他盯著魏小寶,冷笑了兩聲。
魏小寶不明所以,一臉茫然。
冷香殿。
顧夕朝皺起眉頭。
這一位和管中流不同,管中流雖然強大,但是,那個氣息是外擴的,不受他自身控制,不由自主地彌散了出來,而這一位卻是內斂的,氣息如同深淵一般深沉。
一般人只會把他當成普通人,就和街上隨處可見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差不多。
實際上,他的實力遠在管中流之上。
如果都是先天的話,那麼這個先天境界應該也有著位次和品階的差別。
他這樣說,是看到了魔頭?
這一次,那人望著魏小寶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三四個呼吸之後,方才移開。
他望向管中流。
“墨娘子的手筆?”
“小管啊,咱家覺得你還是少和牡丹宮那邊打交道比較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好麼?”
“你覺得咱家說得對不對?”
明明管中流的年齡比這人要大,對方卻堂而皇之地喊管中流小管,管中流卻只能卑躬屈膝地點頭。
位高一級壓死人!
“多謝督公好意,小的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