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回！”
說罷，一道虛影從大先生身上逸出。
同時，大先生閉目凝神，像在沉睡。
虛影一閃即逝，出現在了地底密室的紙人大先生身上，兩者融合在了一起。
氣息頓時變得強大。
大先生抬頭看了一眼懸掛著的鈴鐺。
又低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蒼正空等人。
“奇怪？”
大先生沉吟片刻。
此時，一向安分守己的鈴鐺娘娘在不安。
於是，吸收吞噬蒼正空等術士的生命元氣稍微多了一點，那些傢伙此時就像重病未愈。
為何？
外魔入侵？
大先生有些不解。
他是鈴鐺娘娘的主祭，能夠與之交流。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答案，對於不安的緣由，靈神自身也一無所知，他只是莫名不安，需要發洩。
既然如此……
大先生也就沒有插手。
他冷冷地注視著蒼正空等術士在痛苦中掙扎，不受控制地朝靈神奉獻自己的生命本源。
欽天監有三位先生，大先生為尊，坐鎮九層白塔，二先生和三先生常年不在湖心島。
他們居住的白塔也是九層。
三位先生都供奉著靈神。
其他人只能駕馭靈神分身，也就是說借用這三位先生供奉的靈神的力量。
他們的等級和居住的白塔高低有關，像居住三層白塔的蒼正空，勉強算是欽天監中層。
不過，哪怕是居住在第八層的術士，也必須無條件聽從三位先生的話，不敢有絲毫違逆。
這就是受制於人的下場。
先生們可以對這些術士予取予求。
為了讓自己供奉的靈神安寧，大先生任由蒼正空等流逝生命元氣的做法，也就理所當然。
還好，靈神的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畢竟，術士們能夠給她提供本源，乃是屬於她的韭菜。
必須悠著點，莫要連根剷除，根沒了，韭菜也就沒了。
於是，術士們即將達到極限狀況時，鈴鐺停止了抖動。
如蒙大赦，他們紛紛癱軟在地。
“這個月，你們幾個全都休假，不用當值……”
大先生說道。
小鈴鐺們從鈴鐺本體脫落，回到了蒼正空等術士的手中，他們恭恭敬敬的接過。
然後，掙扎著慢慢走出了九層白塔。
瞧見頭頂那一輪蒼白的月亮，蒼正空也好，其他術士也好，齊齊地撥出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