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塵蠱。”
曹校長看了眼蟲屍，撇了撇嘴，“看來是南疆那邊趕來的邪派弟子，一群沒見過世面的蠢貨，連你的基本情況都沒調查清楚就急著下手了。”
“塵蠱？”
李雲感興趣道，他也是透過蠻荒波紋探查到秘籍上附著的這些小東西，才心生警惕，叫來了曹老頭，“這蟲子有什麼用？”
“沒什麼用，就是會在你身上留個氣味標記，一旦上身便很難祛除乾淨。”
曹校長說著又瞄了眼桌上的兩本秘籍，“他們是將計就計，如果你真不小心著了道，那就算再易容變身也逃不過他們的追捕。”
“對了，你學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作甚？！難道都這時候了還想出去？”
李雲淡笑道：“只是有備無患。”
“哼。”
曹校長顯然不信，但也沒多說什麼，轉而玩味地看他，“怎麼樣，被人揹叛的滋味不舒服吧？”
李雲卻不以為意：“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曹校長怔了下，立即醒悟過來，無語搖頭道：“你也是個小狐狸......既然敵人已經出現，你現在打算怎麼樣？要老夫出馬麼？殺雞儆猴？”
“你不想出馬？”
李雲卻對曹校長的反應有些驚訝。
“這是老夫的工作麼？”
曹校長立即反問了一句，沒等李雲回答，又道：“而且，正所謂江湖事江湖了，老夫乃金湖校長，是朝廷命官，若冒然對那些宗門人士出手，也犯了忌諱。”
“若是平日裡，只要他們不在鎮上鬧事，我頂多睜隻眼閉隻眼，而出了城鎮，自然會有一些喊著替天行道的宗門去找他們麻煩。”
“不過，你若想要老夫出手的話——”
曹校長說著，目光一掃蟲屍，獰笑道，“既然他們敢將蠱蟲帶進校內，那老夫也不是沒出手的理由，就看你如何決定了。”
李雲想了下，忽然問道：“校長，那如果你現在出手了，有把握救下那群我認識的傭兵麼？”
“嗯？”
曹校長聞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你早就將他們當作一次性的棄子......不過那幾個傢伙數次拖累你，你還想救他們？”
“他們也是被逼無奈，也不算是拖累。”
李雲淡淡道，“應該是我連累了他們才對，能救就救下吧。”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曹校長卻顯然不這麼想，不屑道，“他們既然想攀附你，卻每次一受到脅迫便又背叛，生為弱者，卻連為強者死的覺悟都沒有，沒有堅定的忠誠，這種手下簡直毫無價值！”
李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再次問道：“校長，你就說有沒有把握吧。”
“把握不大！”
曹校長乾脆地攤手，光棍道，“苗疆蠱蟲之術本就最善隱匿和控制，我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但誰能保證他們會立即乖乖認命？”
李雲也點點頭，目光若有所思，就當曹校長以為他還會再求自己幾句時，卻不想李雲直接一聳肩，道：“那就算了吧。”
“呃。”
曹校長楞住了，面色古怪道：“你不打算救他們了？”
“不是說沒把握麼？”
李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