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這個人生來就是生人勿進,誰在他面前特殊簡直是一目瞭然。”白林回答到。
我搖搖頭,“還是不一樣的,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他怎麼樣我再瞭解不過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對白林說的,但是我的心裡想到那個女孩極其自然的拍了沈裕一下,又有些預設白林的說法了。
白林有一點其實說的特別對,沈裕這個人如果對誰特殊的話真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你那麼相信他我肯定是沒什麼說的,只是有句話你要清楚。有可能成也是因為認為認識了那麼多年,敗也是因為認識了那麼多年。”白林給我了一個你自己好好考慮的眼神,轉身下了樓梯。
白林的暗示不可謂不明顯,因為認識那麼多年所以瞭解,也有可能因為認識了那麼多年所以膩了。
我不自覺的冷笑了一下,沈裕絕對不可能是因為膩了。
“本來想替你澄清一下,結果呢?沈裕送飯刷碗搞曖昧,晚上又跟白林在教室面前說了半個小時的話,這悠悠之口真的想堵都堵不上。”衛餘衍的聲音有些突兀的傳了過來。
我轉身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應該有話要跟我說,就繼續趴在了欄杆上。
“我猜一下你冷笑的原因吧。”衛餘衍走了過來,也趴在了欄杆上。
我沒有說話,衛餘衍心思不算細膩,可他算是初中生涯最懂我的那個人了,上一世是如此,不知道這一世是什麼樣子。
“算你預設了?”衛餘衍歪了一下頭,“你笑自己居然也會識人不清,那個白林應該挺讓你失望的吧?而且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樣子,可見他或者他身邊的人已經讓你失望過一次了。”
我點點頭,“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不敢當不敢當。”衛餘衍連連搖頭。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已經動了殺心。”我故意裝作嚴肅的樣子說到。
沒想到衛餘衍一副吃驚到極點的樣子,不可思議的說到,“你居然會開玩笑,原來來你也是正常人啊。”
我抬頭看了一下二樓,五班的燈已經滅了。
也就是說教室裡已經沒人了,也就是說沈裕已經回宿舍了,也就是說他沒有想著晚自習後過來找我。
“該回宿舍了。”衛餘衍及時把我從想象里拉了出來,然後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回宿舍去吧,明天見啊,梁謹。”
明天見?我又想起了沈裕,他好像最近很少跟我說明天見了。
習慣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我把目光看向了離開的衛餘衍,師徒轉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這一看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些差點就被我忽略的事情,衛餘衍成績那麼好卻沒有上高中。
初三那年,梁家溝通往扶城的一個村子裡發生了毒氣洩漏,我們村子裡也有波及,不過影響並不大。影響大的剛好是靠近扶城居住的衛餘衍家裡,其實毒氣洩漏的時候並不是星期天,但是那天衛餘衍請假回家了。
他們一家人都中毒了,雖然沒有危及生命,可是都留下了病根,身體孱弱。再後來,他們一家人就全部搬走了。
我嘆了一口氣,還有兩年,最好的情況就是找出來毒氣洩漏的原因,從源頭上杜絕事件的發生。
不過這是很有難度的,當時為了避免民心恐慌,所有的訊息都封死了,現在想查根本無法入手。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