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特沒想到我在風口浪尖上居然敢這樣說話,一時間愣住了。
“怎麼,臺詞沒背好?我這話有些難以應付嗎?”我微笑問到。
“梁謹同學,注意你的言辭。”開口解圍的是校長。
“既然是私事,那就私下再談。我也只有一句話,我所有的作品也都是我靈感的成果。”我算是把話放在這裡了,如果咬死不放,格斯特怎麼繼續裝下去。
格斯特笑了笑,“梁謹小姐應該是誤會了,我冒昧請你上臺,只是因為怕你的同學們誤會你,並非故意給你難堪。”
“您也誤會了,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難堪。”我扭頭看向了格斯特,眼神滿是挑釁。
然後我又看向了校長,最後轉向了臺下的同學們,“當事人都說是誤會,我想我沒必要給你們解釋。
又或者,當事人並不覺得,他可以接受我的解釋。
我是坦蕩蕩,不讓解釋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誰更像有問題的人?”
“梁謹!”臺下站起來的居然是許聽雨,“格斯特大師一直給你臺階下,你卻如此狂妄,證據確鑿,你再狡辯,再強詞奪理有什麼用處?”
許聽雨一慣都是溫和的形象,這一番話卻是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形象。
我皺了皺眉頭,許聽雨不是這樣沒有分寸的人,除非萬不得已或者有百分百拉我下水的自信,否則她不應該站起來的。
現在明顯不是後者,到底是為什麼能讓她在這樣不合適的機會站起來反駁我呢?
我是真的不解了,也有些遲疑,不自覺的就看向了沈裕。
沈裕瞬間就接收了我的眼光,然後點點頭,示意我仍舊按照原計劃來。
我不知道沈裕是太過於自信的相信我,還是覺得許聽雨不足為懼,又或者是別無他法?
“格斯特大師怎麼說?”我扭頭看向了身旁的格斯特。
他往臺下看了看,又看了看校長,當然這都是極其細微的動作,旁人根本無法注意到。
最後,格斯特有些掩飾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梁謹小姐說話一如既往的不好聽,之前就聽宋小姐說過。不過我跟欣賞。宋小姐也讓我給您帶句話,她很期待你去F國。”
我垂下了眼眸,這大概是格斯特最後的王牌了,提起宋思諾無非就是讓我看他背後的人,以及暗示我他對這個設計稿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自己的。
期待我去F國?無非就是警告我,她身後有一個國家在撐著。
是適可而止,還是一舉拿下?
格斯特的確是沒別的後手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搬出了宋思諾。
“今天是您來分享經驗的,我已經耽誤了許久,就不繼續耽誤了。我們的敘舊就等我回去吧,到時候錦繡的事情一併解決。”
我對格斯特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走下了高臺。
這次無論是格斯特還是校長,又或者是原本煽風點火的眾人都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阻攔。
接下來的會議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不外乎就是講自己的成功歷程有多麼艱辛,然後鼓勵大家不要放棄。
當然,中間還要恭維誇獎Z國的風土人情,以此來博取自己的人緣。
莫名其妙的開始又莫名其妙的結束,我回到教室後就不斷思考自己究竟要不要繼續待在Z國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