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沈裕制止了我前進的步伐。
我頓了一步,人哪有不怕死的,就當是在逞強吧,我沒辦法任由事情發生而不去阻止。
“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是不甘心毀於一旦的。可是今天冒險這一次,能讓以後安心,也是值得的。”我對沈裕說到。
“你陪我到這裡就行了,萬一有什麼事,我也不能拖累你了。”我對沈裕笑了笑。
沈裕皺了皺眉頭,“你這跟生離死別一樣,你怕我出事就不怕你自己出事?”
我猶豫了一下,是怕的,可是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又沒那麼怕了,另一方面,我總覺得我能做到。
“你不怕自己出事,那你出事以後父母親人怎麼辦?陸冀白和梁雲展的夢想怎麼辦?我怎麼辦?”沈裕認真到。
我退後了幾步,母親這個時候是肯定不能受刺激的。
最終又前進了幾步,我其實沒得選,都已經這樣了,根本沒有後退的機會了。
沈裕跟著我走了過來,我扭頭疑惑的看著他。
我知道沈裕對我的看重,可我並不認為他就這樣白白陪著我去送死,畢竟他身後也還有許多人。
“不是陪你送死的,是陪著你救人的。我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沈裕肯定的說到。
我不想矯情的讓他離開,現在這個時間越耽誤離危險就越近,處理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大哥,你們忙著呢,晚上還幹活嗎?”沈裕開口問到。
工地上零零散散有十幾個人。
上一世這十幾個人無一生還。
其中一個人回答到,“肯定的,我們是夜班。”
“這活趕的挺緊的,這兩天一直強調加快速度,這不,所有的工具都換了,車都大了一號。”另一個人也回答到。
大概是上級催的太緊了,他也有些不願意,看我們是兩個孩子就隨口抱怨到。
我看了看剷車和一地的工具,又想了想剛剛那人說的話。
這一群人肯定是想速度快點,挖的時候也不注意,最初毒氣罐或許是有挽回的餘地的,可是因為慌張被忽略了。
“聽說這地裡寶物不少,我們家那地裡挖比過金塊,要是碎了可就不值錢了。”我故意說到。
工人聽到後只是哈哈大笑,“閨女,你們家裡那是土地,可能是以前陪葬的東西。咱們這工地以前就是房子,工廠,地下不會有那東西。”
我也尷尬的笑了笑,沈裕及時開口又補了一句,“是金子碎了頂多少掙點錢,這要是炸藥或者毒藥啥了,大家夥兒包括這小區都不安全。”
“也是啊,這各種東西碰撞容易燃出火花,萬一有炸藥,太危險了。毒藥就更可怕了,氣體還無色無味的。”
剛剛沈裕說完幾個人就已經變臉了,我佯裝看不見繼續說到。
一個工人比較暴躁的開口,“小孩子說啥呢,哪家的,趕緊回去。這工地上怎麼能亂說話呢?”
和我預想的一樣,所有人都避諱小孩子說話,可是他們不會放在心上。
他們會認為這些話觸了黴頭,但是卻不會因此而做什麼改變。
“趕緊走吧,我們要開工了。”
“小孩子在這危險,好奇心滿足了,趕緊回家。”
幾個人催促著趕我們離開,都拿起了工具,準備繼續施工。
我皺了皺眉頭,看向身旁的沈裕。
沈裕也是面色凝重,在思考著些什麼。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