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後,奶奶和父親都在正屋裡坐著,桌上的擺鐘已經十點多了。
“謹,我們沒怎麼管過你,你也總讓我們省心,是不是你媽沒在家,你就不當回事了,現在幾點了?”
父親沉聲開口,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我沒有話,確實是我錯了,往常無論如何九點前都是會到家的。
奶奶先發現了我的異樣,雖然我在外邊待了很長時間,但哭的太久了,眼睛還是有些紅。
“謹咋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外邊誰你了,眼紅成這樣?”奶奶緊張的開口,這話就往我身邊走了過來。
父親聽到奶奶的話,也抬頭看向了我,不過並沒有開口話。
我一時有些無措,奶奶的安慰讓我擔心我可能下一秒就會又控制不住哭出來。
“今我也上晚自習了,題有點難,我做不出來。”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
那道研製毒素抑制藥物的題是真的難啊,我連頭緒都沒有,太難了,我一點兒都做不出來。
奶奶沒有懷疑,“做不出來就問問同學,再不行問問老師,你那麼聰明肯定能學會。
你就是性子太要強,一點兒困難都過不了,我還以為是啥大事。”
我點點頭,是啊,我那麼聰明,肯定能學會。
父親沒有開口,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並不相信我的辭。
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交代我早點睡覺,明還要上課。
第二日。
我在課堂上爭分奪秒的看梁雲展給我的那些書。
我和沈裕不聽歌是所有任課老師都預設的事情,畢竟對成績沒有影響。
而且我們上課看的書或者練字也都是跟學習有關的,就隨我們去了。
“你奶奶是不是有潛在毒素?”我的反常並沒有躲過沈裕的眼睛。
奶奶住院的事情他知道,李雲娟有問題他也清楚,後來我也跟他過可能是被下毒了。
他又心思細膩,善於揣摩人心,所以能猜出來我現在的情況也沒什麼奇怪的。
只是因為他昨的態度,再加上看了這麼多書都沒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心裡極其煩躁。
所以我並不怎麼想搭理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也不在意我的態度,“我可以催眠李雲娟,從她嘴裡應該可以問出一些東西,對你怎麼都會有一些幫助。”
我看了他一眼,生氣歸生氣,事關奶奶我不會任性的耍脾氣,也就沒有拒絕,“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隨時。”沈裕回答的十分乾脆。
就好像他一直等著我開口讓他催眠李雲娟,我不開口,他只好毛遂自薦了。
“那就週五下午吧,去錦繡服裝廠。”我應了一句,就繼續低頭看書了。
我提前跟奶奶過了中午有事不回家,下課後直接就去了梁雲展那裡。
梁雲展也是一個一工作起來就忘了時間的人,他也不允許家人打擾他,所以哪怕是飯點我也不擔心會影響到他。
一定程度上來,梁雲展生就是為了醫學而生的,他為研究醫學藥物的痴迷程度連我都歎為觀止。
“其實我們可以不想著找這種毒素的剋星去清除它,我們可以單獨做出來緩慢分解或者抑制跟它有相反作用的藥物,只不過需要注重一下它會不會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