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放假,我差不多已經把要送給沈裕的衣服做好了,只是有些糾結自己的設計風格他好像從來沒有評價過。
如果他不喜歡的話,那我做的就沒有意義了。衣服是用來穿的,如果不上身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梁謹,你又盯著我看了大半天。”沈裕敲了一下我的額頭,我順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筆。
“不能看嗎?”我故意反問道,估計我的神色就像個女流氓。
因為沈裕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我一眼,“可以看。”
“沈裕,我問你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我想了想,還是問問比較保險。
他點了點頭,莫名的跟著我嚴肅了起來。
“我設計的衣服好看嗎?”
我話出口後發現他鬆了一口氣,難道他以為我要出爾反爾甩開他?
“我還以為你要出爾反爾甩開我。”沈裕幾乎與我的內心想法同步,“當然好看,都得獎了能不好看嗎?”
“不是得獎的問題,各人審美不同嘛。”我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沈裕不清楚我為什麼糾結這個問題,又想了一會兒才慎重回答道,“我對你和跟你有關的東西都加了一層濾鏡,怎麼看都是好的。”
無功而返,雖然他最終也沒有說到點子上,不過不討厭就是喜歡,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其實有問題也晚了,就剩下兩週,我根本想不出來什麼別出心裁的新年禮物了。
直到放假當天沈裕都沒有把那麼他口中的特別的新年禮物交給我。
想了想我還是把要送給他的衣服放在了常作生的辦公室,喜歡歸喜歡,總不能確認關係後就變成我主動了吧。
“梁謹,年初二有事兒嗎?”分別的時候沈裕問道。
“上坡廟會。”他又提醒了我一下。
我想起來兩年前我們就去過一次,就是那一次我們近乎坦誠相見,我最後的一個回頭,他說,我動搖了。
到如今又是一句動搖了,而我是真的動搖了,地動山搖的那種,付諸心意如流水不復回,不可回。
“可以。”我點點頭。
這個年過得很安穩,比我印象中的上一世還安穩。
我每週都會給奶奶把脈,也會從梁雲展那裡拿一些補藥給她,目前為止情況很穩定。
年初二,沈裕依舊比我早到了一會兒。
“新年快樂。”他遞給了我一本書。
我拿過來有些詫異,說好的特別呢?特別到最後還是一本書,不過看起來上檔次了一些,而且沒有書名。
“不用急著開啟看,回去再看。”他制止了我開啟透明包裝的動作,拉過了我的手。
“你都不討要新年禮物的嗎?”我開口問道,他沒收到禮物難道不會失落嗎?
沈裕看著我,“你就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了,還要什麼別的。我怕我得寸進尺了,連你也沒有了。”
沈裕說過許多好聽的話,偏這一句我最為感動。不是那句最好的禮物,而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得寸進尺。
我拿過來了放在一旁衣袋,遞給了沈裕,“新年快樂。”
我居然從他眼裡看到了受寵若驚四個字,我看起來是多麼無情,才能讓他因為一件禮物就受寵若驚。
他幾下就把那件大衣拿了出來,沒有猶豫的就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這不是屋裡,很冷的,你……”我說話的功夫他就已經把我送他的衣服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