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為什麼?”我啞然於他如此爽快的答應。
沈裕看了看我,一臉認真的問,“我為什麼要扼殺你的求知慾?”
“你真的只有八歲嗎?”我若有所思的開口,希望能找出來一絲破綻。
他的眼神終於有些波動,但下一秒卻反問我,“那你真的只有七歲嗎?”
這是暗示,暗示他也是重生而來嗎,我心中默默思索著。
“梁謹。”沈裕每次喊我的名字,都給我一種被他看透的感覺。
“明天見。”他最後一句話又是如此。
“明天見。”我照舊回答。
我晚上到家的時候梁衛河已經開始下床試探著走路了。
“叔叔,恢復的這麼快啊?”我放下書包,走到他身邊。
“本來就沒啥事,過幾天我就又能去幹活了,總得掙錢吃飯吧。”梁衛河打著哈哈對我說。
我不置可否,看來他是準備二次受傷了?沒辦法,有些人就是這樣為了錢連命都不要。
剛過一週,梁衛河就開始跟我父親繼續炸石頭,碎石塊兒了。
我上課的時候費揚和常作生兩個人也都預設不管我,唯有練字這點費揚抓的是真緊。
除了星期天,沈裕每個中午都會在教室等著我。我也樂意與他交流溝通,許多外文和法律民權上的問題,他都能給我一針見血的建議。
一轉眼大半個學期過去了,梁衛河並沒有什麼大動作,老老實實的幹活,給我一種他改邪歸正的錯覺。
“你的信。”這天中午我到教室的時候,沈裕遞給我一封信,信封非常大。
看到來信人是廣林設計公司的時候,我是有一點激動的。
“怎麼不拆開看?”沈裕看我一直拿著信封卻沒有任何動作,就出聲發問。
我猶豫了一下,其實我在害怕,怕對方把我的設計稿退回來了。
沈裕直接拿過了我的信,“明顯裡邊放的有錢,你都摸不出來?”
他把信封開啟,裡邊有一封信,一份合同和一千塊錢。
“我…”看著這些東西,我一直笑卻沒能說出來什麼話。
“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你很特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韌勁,就特別吸引我。”沈裕突然開口,我沒想出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呆呆傻傻的,不像現在……”我止住了接下去的話,因為沈裕正在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那天中午我那麼傻嗎?還是因為那句話?”沈裕終究還是懷疑了。
“…有點傻。”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上輩子見的他。
除了我們第一天見面的那點不愉快,這麼久的時間,我們中午都是和平相處,沒涉及過別的話題。
今天突然再提起來,氛圍突然有點尷尬。畢竟我們之間一個年少老成,一個重生而來。
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沈裕並非重生而來。想來也是,那麼玄幻的事,怎麼可能發生在多人身上。
只是我不理解,他怎麼就對我“一見鍾情”了。我仍舊記得江凌巖在郵局見我時的表現,不屑還有厭惡。
“沒關係,之後不傻就行。”沈裕不在乎的回答。
我只尷尬的笑笑,不接他的話。
“合同?這是廣林要聘請我?”為了緩解氛圍,我換了個話題。
沈裕接過了合同,“我幫你看看。”
六頁的合同,他看的很快,幾乎是一目十行。
“你沒有告訴他你的真實年齡吧?”
&n.book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