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瀕臨絕望的錯覺,小腹傳來不適,宋南喬只得咬了下嘴角,極力剋制住情緒。
“唐競澤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魏成然鬆了手,眸底暗潮洶湧,“怎麼得罪我?他和那個臭女人聯合起來搞我,我被逼離開濱城市,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為了能夠東山再起,我用自己的命去換,就等著有一天,能親手解決了唐競澤,哼,他還想招呼我到牢裡坐坐,來呀,我沒什麼好怕的。”
宋南喬對上他的視線,重重吐出幾個字,“魏成然,你是自作孽!”
男人眸子一沉,席捲出的恨意更甚,“我的確是自作孽!錯就錯在不該招惹了你,不過這次,在我閉眼之前先送你們上路,黃泉路上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對坐在一旁的張景春說了句,“看好她!讓她親眼見證,唐競澤是怎麼在我面前跪地求饒的。”
他話落,人已經走出去。
宋南喬一顆緊繃的心逐漸鬆懈下來。
只是還沒輕鬆多久,就又被人套上了眼罩。
緊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
她垂下頭,憑著直覺將身子捱過去,“成軒,你還好麼?”
左成軒嘴邊滲出的血漬已經乾涸,他忍著痛,艱難的坐起來,“我沒事,喬喬,聽他的意思,唐競澤還沒到之前,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嗯,這次對不起,連累你了。”
他搖頭,感覺到了她心底有事情,“你在擔心唐競澤會落入魏成然的陷阱?”
宋南喬稍作沉默,過了一會兒後,才點頭,“嗯。”
左成軒扯了扯裂開的嘴角,“我相信他,他能解決的。”
……
司機踩著油門,將車駛的飛快。
唐競澤心急如焚,卻還沒徹底失去理智,魏成然現在綁走宋南喬,不惜一切也要將他置於死地,不過是因為走到了絕路。
他一直對他離開濱城市的事耿耿於懷,既然非得往槍口上撞,這一次索性就做個了斷。
眼底暗藏起波瀾,唐競澤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魏成然最終還是忽略了一些事情,當唐競澤透過地方人找到另一條路口時,悄無聲息的先一步潛了進來。
宋南喬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戒備的蜷縮起身子。
直到男人的掌心劃過她受傷的臉,她猶如驚弓之鳥般別開臉,“誰?”
唐競澤摘下她的眼罩,宋南喬不適的睜開眼睛,等看清楚來人,視眼陡地變得模糊。
“你過來幹什麼?”
唐競澤全身沁入無言的悲憫,這話他自己都想問。
他比誰都知道,對宋南喬的事不聞不問才能真的做到放手,可是他聽不得關於她任何不好的訊息。
可悲麼?
能不可悲麼?
他蹲下身,彎腰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
“唔……”
肚子像是有所感應般,動了兩下。
“怎麼了?”他擰起眉問。
她手下意識探向小腹,“肚子痛。”
唐競澤視線跟著落下,“你……”
就在這時,倉庫的大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張景春抬首,看到他出現,吃驚的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