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麼?
他所謂的不放手,是要將她禁錮在他跟季夢雅無法插足的關係之中,讓她看著她們恩愛,以他妻子的名義。
多扯!
如果一個人的殘忍能將另一個人摧毀,毫無疑問,他做到了。
往昔的美好如像放電影般在她腦子裡一幕幕流轉。
她回憶起,他沒心沒肺的和她開各種無賴玩笑時候的樣子,想起他在樹上給她戴上戒指時所給的承諾,以及他站在氫氣球上要她開始信任她所做的每件事。
假若沒有幸福過,那麼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痛。
宋南喬強忍著淚意,可眼淚就是不聽話的越流越多。
她使命的咬住嘴角,不讓自己哭出聲。
唐競澤感覺自己在這一刻,是心碎的。
他抽過紙巾遞向宋南喬,“別哭了,我真沒想著要和你結束。”
她並未接過他手裡的紙巾,目光觸及,看到他腕處的那道牙齒印。
也不知這一刻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她站起身,執起他的手,在那道痕印處,再次用力咬下去。
唐競澤疼的悶哼了聲,卻在極力忍受。
眼淚伴隨著血一滴滴的沁入地面,她咬住的地方,頓時血肉模糊。
宋南喬松開的時候,血腥味留在口腔裡,她卻怎麼都覺得不痛快,頹然的坐回去,蜷縮起身子,哭到最後,筋疲力盡地閉上了眼睛。
唐競澤眼見傷口觸目驚心,什麼都沒說,折身去了書房。
十分鐘後,她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男人處理好傷口出來,站定在她跟前,他拿了塊熱毛巾,將她嘴角處的血漬輕輕擦去。
她將臉撇向一側,眼裡的沉痛一寸寸的淬了悲慼的傷。
唐競澤撥出一口氣,將毛巾放下,一個傾身,吻向宋南喬。
她用手去推,他卻將她的手背到身後,輕咬她的唇,似在極力隱忍。
宋南喬呼吸緊促,他的吻逐漸狂狷,彷彿要將她撕裂。
半晌後,他退開,見她滲血的雙唇,唐競澤抬手輕撫,反覆摩挲了幾下。
“要刻骨銘心,那就得公平。”
男人扯開笑,幾乎不給她任何機會,他轉身推門走出去。
跑車發動引擎的聲音,宋南喬的心,在泣血,一滴滴的,再難拼接起來。
胃突然疼的要命。
冷汗瞬間流下來,她死命的杵著胃部。
一陣陣的暈厥讓她想吐。
死撐著拿起手機,立刻給左琳打電話。
那邊半天都沒有接。
‘叮——’
微信的提示聲,劃過此時此刻的孤立無援。
她拿起一看,是左成軒。
宋南喬想都沒想,按住語音輸入,“麻煩來別墅接我,我胃疼。”
隨即,咣噹——
華麗麗的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