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喬怒火中燒,區區一個藍寶石,竟然將自己的清白毀於一旦。
唐競澤眼裡的厭惡藏不住,嘴角勾勒出鄙夷。
“還用我多說嗎?眼見為實,別告訴我你堂堂宋家大小姐不知道矢車菊色藍寶石,難不成還想說是李維?我想他還沒到那個實力,宋南喬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揹著我攀上了金主,所以現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了是嗎?”
他的話難聽到傷人,宋南喬強忍著拉扯出一抹笑,到最後,實在撐不住,火冒三丈的握緊了拳。
今天是個藍寶石就說自己攀上了金主,那明天呢?是不是隨便一樣值錢的物件都是金主賞賜的?
“唐競澤你少血口噴人,我的清白不是你隨口一說的,不要以為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那麼不堪。”
她最恨他人侮辱自己的名聲,虧得自己深愛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如今卻因為一顆藍寶石將她形容成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恨,她悔,以往的付出算是錯付了嗎?
唐競澤薄唇緊抿,燈光下的側臉籠罩在陰兀中。
“我現在看到你這幅嘴臉覺得噁心。”
“好,隨便你怎麼說,我自己的清白我自己清楚,沒必要和你多解釋,”
宋南喬將地上的包收拾好,摔門而出。
“站住!”
他在身後怒吼,她卻裝作沒聽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走在路燈下,深夜的風有些微涼,宋南喬緊了緊衣領,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馬路,腦海中迴響著唐競澤的辱罵,她的心揪著疼。
月色朦朧,這個時間路上沒有幾個行人,連霓虹燈也逐漸變成灰色。
她不想回宋家,不想再讓父母擔心,心口的疼痛感幾乎窒息。
索性去了酒店。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宋南喬倒在潔白的床上,望著眼前的天花板,心中有苦說不出,甚至想要傾訴的人都沒有。
眼眶突然間蓄滿了淚水,眼角緩緩劃過一滴淚,在還沒流下來的時候,宋南喬迅速將它擦掉。
她不允許自己哭,因為不值。
即便胸口再痛,再難忍,為了唐競澤都不值得。
白天原本還想打算的道歉,現在看來反倒成了多餘。
突然冷笑,宋南喬嘲諷自己太傻,太天真。
拿出要趕的設計,她絕不容許自己沉浸在不值得的男人身上。
幾乎一夜未眠。
………
第二天,宋南喬拖著沉重的身子,用厚厚的粉餅將自己眼底的淤青遮蓋。
同在一個公司,難免不會碰面。
剛出電梯,迎面就遇到唐競澤。
但二人似乎有默契般誰都沒有多看一眼,形同陌路的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