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別過臉,宋南喬掩住眼裡的受傷,再抬起頭,已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
“可憐嗎,我倒是不覺得。”
她必須得學會自我防禦。
時刻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薇雅,無論如何,我都是唐競澤名譽上的夫人,他會有你一個女人,也同樣會有千千萬萬個,這就是他的本性,你以為他和你一同出席慈善晚宴是在幫你,亦或者愛你?實際上都不是,你只是一個用完就可以丟掉的商品而已。”
她周身縈繞著疏離和漠然,見他們都不說話,繼續說下去。
“他喜歡在外面撿垃圾吃,我已經習慣了,可那又如何,我是他的妻子,是唐家的媳婦,至少,會被嘲笑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一個個想往臉上貼金,拼命朝著他身上貼的那些野花。我不需要靠男人才能進入慈善晚宴,我有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就算沒有男伴,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席現場,但你卻不同。”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雖然不大聲,卻充滿了力量。
話裡沒有一個髒字,卻無比精準的戳到了薇雅的痛點。
宋南喬所說的,都是薇雅最為自卑的。
“你!”
嘴角微微抽搐,薇雅漂亮的臉蛋扭曲的厲害。
她卻一聲冷笑,渾身上下氣場全開,不是隻有她們能在她傷口上撒鹽,她也可以。
“對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有什麼底氣來和我說這樣的話,不過我告訴你,你能站在唐競澤的身邊,不代表你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唐競澤可以幫你,我也一樣可以毀了你。”
嘴角不由蕩起,目光從薇雅身上轉而掃向男人。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好惹的,如果有人不長眼來挑釁我,我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
唐競澤挑眉,“薇雅似乎入侵你的底線,現在豺狼虎豹的你,遠比張牙舞爪的小貓更讓我吃驚,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捍衛自己的領地?”
意思明顯不過,這是下了挑戰書。
他是頭雄獅,可她也不是小白兔。
兩人視線交疊出的火光,迫在眉睫。
宋南喬心跟著一緊,她有尊嚴,不會屈服,他們想玩,那她便奉陪到底。
“其實一開始根本就不想和你們發生衝突,可有時候,就算我不想踩到狗屎,卻總有狗屎往我的鞋底貼,這就很讓人煩躁和無可奈何了,想玩遊戲是麼?好,我跟你們玩。”
唐競澤撇撇嘴角,潭底的凜冽,令人不敢逼視。
“很好!”
他給她極好的地位,她卻非要和他水火不容。
那他就讓她嚐嚐,沒有他,她拿什麼跟她倔。
“這是您的禮服...…”
“大殺四方”的畫面,店員小心翼翼的拿著包裝好的禮服,忐忑的走過來。
接過手中的黑卡和禮服,宋南喬剜了眼唐競澤,她揚起小臉,盯向他的視線從容不迫。
“那我們就宴會上見。”
抒發了一通心裡的情緒,她倒是好受了不少。
宋南喬灑脫無謂的離開。
唐競澤看著那抹纖細高挑的背影,清冷的目光下,是蟄伏其中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