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臨還的一處小鎮。
一家酒館完全被包了下來。
經常來酒館的客人一個都不在,大廳裡坐著的都是衣服油膩膩十分汙穢的漢子。
這些漢子個個面露兇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招惹的貨色。
無論什麼人見到這些漢子,都會激靈靈打個冷戰。
偏偏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幾名曹軍軍官。
“沮公要見我們當家的?”一個看似帶頭的髒兮兮漢子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他不是想對當家的不利?”
“如果沮公想對你們不利,諸位還能活著回到海里?”回應他的是個軍官:“不瞞你們說,沮公與你們家將軍約見,正是公子的意思。”
“曹子熔?”帶頭的漢子問道。
“放肆!”另一個軍官眼睛一瞪:“公子名諱豈是你叫的?”
帶頭的軍官向他使了個眼色,說話的軍官才憤憤的沒有把話說下去。
曹鑠佔領了青州,海賊以後要向活的自在些還真不能把他給徹底得罪了。
髒兮兮的漢子也意識到了說話沒個高低。
他對軍官們說道:“我們這些人在海上野慣了,說話沒個高低,還請恕罪。”
“公子在軍中將士心中至高無上。”和他對話的軍官說道:“提起公子的時候還請諸位尊重一些。沮公要見你們家將軍,具體會說些什麼我真不清楚。可我卻知道,公子告知沮公,務必要與你們家將軍商議招安一事。”
“招安?”髒兮兮的漢子一愣,向軍官問道:“你的意思是公子要招安我們這些海賊?”
“海賊怎麼了?”軍官撇嘴一笑,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軍官,對漢子們說道:“不瞞你們說,以往我們這些人也曾做過賊,只不過是山賊。如今還不都是做了官,每月拿著俸祿,家中養著多少不等的婆娘。”
“我們以前可沒少幹壞事?”帶頭的海賊對軍官說道:“公子能不殺我們,反倒給我們官做?”
“能問這些話,肯定是你太不瞭解公子。”軍官說道:“他可不管你是什麼出身,也不管你們以前做過什麼。只要投效了公子,從今往後一心一意追隨他,凡是遵循軍令,過的可別提多逍遙。”
眾海賊面面相覷,有些人甚至舔了舔嘴唇。
他們做海賊很多年,在海上的日子要比在陸地上還久。
雖然每艘海賊船上都有女人,這些年也不愁吃喝,可海面上的日子畢竟沒有在陸地上快活。
投效了曹鑠,從此往後青州大門可就為他們敞開。
什麼時候登岸,什麼時候入海,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可海賊也有顧慮。
萬一曹鑠的目的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而並不是真正的招安……
“我們怎麼相信你們?”帶頭的海賊疑惑的問道。
“沒有辦法讓你們相信。”軍官撇了撇嘴,對海賊說道:“我們帶來的只有誠意,至於見與不見,就要看你們家將軍怎麼尋思了。”
東部沿海,海賊分為兩撥。
其中一撥由郭祖統領,盤踞徐州以北和整個青州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