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靜看不懂,“你怎麼把牌扔了?”
“昂?不扔的話就粘手裡了。到時候輸的就不單單是紅蓋頭了。”
連續十幾把,蘇一都沒能拿到好牌,“這個點子真是喪氣,我要求切牌。”
莊家拿著洗好的牌說:“隨意。”
蘇一切了牌,“來把豹子,殺殺你們的銳氣。”說著下了底錢,搓了搓手。
不過這個切牌並沒有給他帶來好運。相反還讓他輸了十多萬。眼見錢輸沒了,他氣惱的說:“真他媽的邪性昂,對A就能碰上順子,操!一會兒輸沒了得跟老皮借點錢。”
老皮是賭場放高利貸的。
鐵蛋兒笑了笑,“你那都是哪一年的老黃曆了,老皮早就涼了,他貪汙,讓熊哥開了,現在借錢,得直接找熊哥。”
“熊哥?”蘇一與宋仁靜相互看了看。
“對呀,現在熊哥親自管這事兒!”
“去哪找他借錢啊?在這裡嗎?”
“你現在就想借錢嗎?”
蘇一很暴躁地說:“這他媽馬上就要輸沒了!當然是現在借了。”
“現在不行,他一般下午三點左右來,來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放錢,然後點完賬就走。他忙的很。”莊家很年輕,頗為得意的說了一句。跟外人說自己大哥的威風事兒,自己也跟著沾光。
蘇一笑了笑說,“可也是,像熊哥這樣的人,肯定每天都是在忙著各種應酬。”
鐵蛋兒說:“那是肯定的了,這麼大個賭場,風雨太平的開著,不打點好那些黑白兩道上的人能行嗎。”
“有道理!……來,我還要切牌。”蘇一喝了一口酒,拍了拍桌子。這錢是宋仁靜的,所以得贏回來。
又輸了一把以後,蘇一開始贏錢,沒一會兒的功夫,本錢基本上都贏回來了。
鐵蛋兒抽著雪茄說:“牛逼啊,大起大落,怎麼樣了現在?”
蘇一說:“牛逼啥呀,我他媽一直很穩定,小孩背書包,不是本兒就是書(輸),我今天非得贏一把不可,繼續!”
切了一把牌。
這一次蘇一的牌超級好。這把的注下得都很大。其他人跟了幾巡後都覺得自己的牌面太小了,於是紛紛棄牌。最後只剩下他和莊家兩個人了,他扭頭對宋仁靜說道:“我推啦?”
宋仁靜不明白,問:“什麼意思啊?”
“就是這把下去,你可能就得裸婚了!”
“你隨意吧!”宋仁靜笑了起來。
“開你的牌。”蘇一將籌碼全都推了進去。現在桌面上少說也都有一百多萬的籌碼。
莊家笑了笑,將三張牌依次掀開。Q、Q、Q,“先生,你的運氣似乎不太好。”看著蘇一那呆愣愣的樣子,莊家準備收錢了。
蘇一微笑道:“小老弟,你先別急呀!”說著將三張牌“啪”地一下拍在了桌面上,“不好意思,三個老爺們兒!”
依次捻開牌,竟是三張K。
莊家顯然是震驚不已。牌是他發的,他不可能給蘇一發那麼好的牌。難道是剛才切牌時,蘇一做了手腳?可他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呢?
“狗屎運而已。”蘇一伸出雙臂,將籌碼全都劃到自己的跟前,“服務生,過來,先給我退一百萬。”
宋仁靜驚訝的說:“這麼多?”
蘇一哼唧了一聲,“你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