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兩隻手中各握著一把裝有消音裝置的手槍,那些倒在地上的大漢正是她的傑作。
南宮白此刻的表現很冷靜,這麼多年的血雨腥風造就了他處變不驚的良好心態。
“蘇一?”
他用略帶驚訝的語氣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蘇一本是言氏集團董事長言致恩的專用司機,言致恩臨死前將獨生女言冰許配給了他。言冰接任董事長職務以後,他便整日遊手好閒,嗜賭成性,跟街邊擺殘局的老頭賭棋都能輸個幾十萬。
蘇一持刀站在南宮白前方五米處,冷笑一聲,說道:“蘇一隻是我現在的名字,我本名叫秦越風,你可還有印象啊?”
南宮白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秦……你是秦嘉彥的小兒子?”
蘇一冷聲說道:“很好,你還記得我父親的名字,那這筆賬就好算了!”
“你果然還活著,我們找你找的好辛苦。”南宮白突然攥緊了拳頭。
“二十二年前,你們六大家族聯手製裁天豈集團,還僱傭殺手暗殺集團內的核心成員,我記得當時將我一家逼上懸崖的人裡就有你一個。”蘇一揮動短刀指向南宮白。
“你父親秦嘉彥和戴億豐死有餘辜,他們壟斷市場將六大家族逼上絕路,我們只能劍走偏鋒,鋌而走險,商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南宮白冷眼看著蘇一。
蘇一輕哼一聲,說道:“這就是你們殺我全家的理由?”
“廢什麼話,動手吧!”南宮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的腳正在蓄力,似乎想發起進攻。
蘇一身後的那名女子眉頭一挑,抬手兩槍打在了南宮白的小腿上。
南宮白慘叫一聲,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的嗓門太高了,還是跪著說比較好。”短髮女子手中的槍還在指著南宮白。
南宮白抬頭看向女子,問道:“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南宮白突然仰頭大笑起來,“你們殺了我又能怎樣?六大家族的勢力遍佈全國,你們殺得完嗎?”
蘇一看了一眼短髮女子,說道:“戴純雨小姐,你不應該這麼衝動。”
戴純雨一歪頭,冷冰冰的說道:“抱歉,槍走火了。”
蘇一緩步上前,欠身從南宮白的手裡搶過硬碟,說道:“這個東西不屬於你!”
南宮白仰頭不屑道:“是你老婆言冰派你來的?你藏的真夠深啊!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一個苟且放蕩的軟骨頭……”
蘇一搖了搖頭,“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恐怕你們六大家族的人早就找上我了……我今天並不是為了言氏集團的事來的,我是來為你送行的。”說罷,反手一刀砍在南宮白的肩膀上。
“這一刀,是我父親的,當時你用長刀砍了他十二下,今天,我雙倍還給你!”說完,刀光翻飛,南宮白慘叫不止。
二十四刀過後,蘇一箭步上前,刀鋒一轉,順勢刺下。
“這一刀,是我姐姐的,你們兄弟兩個禽獸不如,連個七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刀刀入骨,卻刀刀避開要害。南宮白突然慘笑了起來。
“笑吧,過了今天,你就沒機會笑了!”說完,蘇一拔刀再刺。
“這一刀,是我哥哥的,你的弟弟挑斷了他的手腳筋,讓他在地上學狗爬,你弟弟已經死了,所以,你就替他承受吧,這四刀我替我哥哥如數奉還!”
蘇一手腕一轉,刀鋒上挑,動作犀利精準,四刀便挑斷了南宮白的手腳筋。
“這一刀,是我母親的,你們逼著她跳崖,她還那麼年輕,抱著我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當然了,這是司徒文淵乾的,不過,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