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這一幕,她有些動容,剛想說幾句,看到蘇璃的冷臉,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絕對勸不動她,還很有可能被奚落一番。
跟在蘇婉身邊後,她明白了很多事情,雖然與蘇璃相處這麼久了,但她還是看不透她。
他們一行人確實是蘇婉在做主,蘇璃也時常說我聽阿姐的,但蘇婉絕對做不了蘇璃的主。
李微月不自在地悄悄地挪了一下腳步。
“好,為了你師弟,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蘇璃眉眼含笑,淡淡地問道。
一聽到她的聲音,秦鈺霄打了一個寒顫,覺得她不安好心,心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但戲都演到這份上了,得繼續演下去。
秦鈺霄讓自己的表情真摯一些,他就不信她能對酷似她父親的臉狠下心腸。
當初蘇家夫婦很寵她,她也喜歡黏著他們。
看到他這副模樣,蘇璃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厭惡,她沒再繼續浪費時間。
而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好,我給你表現的機會,劃花自己的臉,我就救他。”
什麼?毀了他的容貌?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這個女人真是蛇蠍心腸,惡毒得很,可惡!
秦鈺霄心裡的怒氣翻湧,很想掐死她,恨不得立刻劃花她這張可惡的臉蛋。
“怎麼?不願意,果然虛偽至極,這都不願意,這就是所謂的師兄弟情深,真是可笑,你們看看,看清楚了你們大師兄虛偽的嘴臉。
到時候可別被他騙了,你的這張臉噁心到我了,你不配擁有這張臉。”
蘇璃毫不留情地奚落他。
聞言,秦鈺霄在心裡罵她,果然不可理喻,這麼霸道、刁蠻,連別人長得與她爹相似也不行。
雖然不是他的臉,但他還是非常生氣,轉念一想毀了就毀了,反正不是他的臉。
他連忙說道:“姑娘,慎言,我師弟的性命自然比我的臉重要……”
“大師兄,萬萬不可啊。”那群人喊道。
那個“病得快要死”的師弟,一臉悽苦地說道:“大師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擔不起,你的恩情我銘記於心。
我命該如此,死了就死了,姑娘,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大師兄會當真的,我們不劃。”
他眼眶紅紅的看著蘇璃,模樣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男子版的小白花,眼淚要掉不掉,一副倔強的模樣。
“好的,明白,不劃就不劃,別人還能逼你們不成,太無趣了。”她搖了搖頭,一副遺憾的樣子。
男子:“?”怎麼是這副反應?不應該說算了,看他們可憐,師兄弟情深,感動到了,然後給他治病嗎?
這怎麼不按套路走啊,他有些蒙了。
蘇璃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真是浪費我的時間,一點都不好玩,阿姐,我們走吧,戲看夠了,正好趕路。”
靠,就這麼走了?可不行。
秦鈺霄連忙上前,急道:“姑娘,你別聽我師弟的,我是大師兄,我做主,他們都得聽我的,我師弟一定要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說著,他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臉上劃了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