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年輕的聲音,蘇婉他們也順著聲音看過去。
就看到穿著一襲白衣飄飄,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公子,劍眉星目,面容硬朗,氣質冷峻,猶如一把開了鞘鋒利的寶劍。
他正面色不善地盯著他們看,他的手放在腰側上,他腰間掛著一把劍。
這打扮很像是一名劍修。
蘇婉他們御劍從上空飛了下來,落在他面前,隔了大概有五十步的距離。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敢下來,他全身緊繃著,渾身上下都是防備。
蘇婉裝作看不到他那警惕的目光,暗中打量著他。
司澤有些納悶,嘀咕道:“我們很像壞人嗎?這麼防備,目光比刀子還利。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似的。”
他說話很小聲,沒讓他聽到。
司澤瞥了他們三個一眼,發現他們三個非常淡定,好像不打算開口。
他們面對面站著,很像對峙。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司澤掃了附近一眼,沒看到其他人。
他往前走了兩步,行了一禮:“這位公子,道友,我們只是過來問一下路,我們又不是壞人,你不用這麼防備……”
他話未說完,對方就冷冷地打斷:“壞人臉上會寫著“壞人”兩個字。趕緊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要是不走,休怪我不客氣!”
司澤:“……”他很懷疑他聽不懂人話,都說不認得路來問路了。
“你還有同夥嗎?”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聞言,對方被激怒了立刻拔劍,冷哼了一聲:“對付你們,我一個人綽綽有餘。”
蘇婉有些無語,司澤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像是挑釁一樣。
現在不是試探他的時候,一來就結怨,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蘇婉看出了點門道,那男子不是人族,應該是妖,說不一定認識小白。
“司澤不是同類,防備心重了些情有可原,修士與修士之間也都互相防備,這個你很清楚,不要亂說話。”
遇到不講理的人蘇婉都是喜歡直接動手,她並沒有興趣與人掰扯,溝通的事都是謝景堯來。
見狀,謝景堯適時開口:“這位公子,我朋友無意冒犯,他的話讓你誤解了,抱歉,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們都懂。
都能理解,或許你們不歡迎外人,我們只是誤入此地,在這裡轉了差不多兩個月才看到這裡有一個村子。
所以過來問問路,並不是有意打攪,你想讓我們離開,我們也辦不到,不知你可知道出去的路?”
他的聲音溫溫潤潤的,如沐春風,眼睛上縛著白綾,長相俊美無儔,沒有攻擊性。
態度又如此溫和,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他又打量蘇婉和蘇璃,兩人樣貌出眾,一看就不是平凡人。
一個氣質清冷,淡定地站著,非常坦蕩,任由他打量。
另一個長得嫵媚妖豔,眼角下有一顆妖冶的紅色淚痣,她並沒有看他,好像在發呆。
彷彿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四個人,這個組合有點奇怪。
他只看出了蘇璃的修為,其他三個看不出來。
他們要麼隱藏了真實修為,要麼修為比他高,所以他才看不出來。
這讓他不敢掉以輕心,他面色愈發凝重,眉宇間的褶皺快要擰成一個“川”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