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挑了挑眉,故意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你們幾個要是不離開,等會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現在就拿他開刀,就算我是獨自一個人,也不是軟柿子任人隨意捏。”
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有人剛想訓斥他,就被白敬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
非常的不對勁,他這麼淡定,肯定有後手,沒有想到對方還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佈置得這麼周全看來短時間內是動不了他了。
白敬在心裡計較了一番,才說道:“我知道司公子與秋風有些齟齬,這些事本來就不該我管,我也沒有什麼立場只是同門一場,望司公子不要趕盡殺絕,白家定有重謝。”
他朝他彎腰,拱了拱手,態度非常謙遜。
“別廢話,往後退。”他命令道。
他們依言退開,不過都沒有走,還在觀望中,要是放任白秋風被司澤弄死,不替他說話,他們出去也不好交代。
白敬的直覺告訴自己,司澤不會要了白秋風的命,要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
白秋風的俊臉腫成了饅頭,臉上也是青青紫紫的,臉比之前還要大一圈,非常滑稽。
要不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白家的人幾乎都認不出他了,真慘!不過也是他自作自受。
白秋風還有意識,只是他反抗不了。
“唔唔……”他掙扎著想說話,但喉嚨像被滾燙的沙礫碾壓過,灼痛,只能發出唔唔的音。
眼睛也腫得只睜開出一條像線的細縫,他怒!他恨!
可就是反抗不了,無能為力,憋屈,屈辱,無數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窒息。
他的頭髮被司澤抓得散開來,司澤大力地揪著他的頭髮。
他咧嘴一笑,朗聲說道:“你腦子進水了,再給你洗洗,免得拎不清,心胸狹窄,讓你多喝些水,不是說宰相肚裡能撐船?”
他又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打秋風,這次的贊見大會你出頭了,幾千人看著你,你高不高興?多虧了我,你才這麼出名,可得好好感謝我。”
司澤挽起袖子,把他摁進水裡,又提出來,反覆了幾次。
又朝人群喊道:“你們這麼喜歡看戲,就看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摩擦我不會放在心上,但對我下黑手,我絕不饒!”
他又把白秋風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覺得夠了才停下來。
嫌棄地把他丟在地上,嘟囔:“無趣得很,太不禁打了。”
隨後,利落地把他的通行牌給踩碎。
白敬漆黑的眼珠子動了動,他沒有猜錯。
“戲唱完了,還不走,是不是想與打秋風一個待遇?”他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白敬也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輕聲說了一句:“我們走。”
外面白家的人都氣炸了,司澤這個行為簡直是在羞辱他們白家。
白家大長老覺得胸口像被壓了一塊巨石,堵得慌!
還好,還有一個白敬,要不然他都想暈過去了,平時也沒有見到白秋風這麼拎不清的,除了高傲些,好像也沒有什麼缺點。
然而,現在他的缺點暴露無遺,真的要好好磨礪,要不然容易走歪路。
看人都走了,李元昭他們才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