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蘇婉所有的事,她都很謹慎。
“喝完了嗎?喝完了就把碗給我。”
明明他可以順手洗碗的,但蘇璃卻不讓,謝景堯有些疑惑,但他又猜不到她的心思。
蘇婉的心思就比較簡單,好猜,他們相處越久就越有默契,與她相處比較輕鬆。
而蘇璃就是讓人看不透的人,想到宴煜溪的心思,要是他想討得她的歡心估計很難。
蘇璃可不管謝景堯有什麼心思,她用熱水把碗洗了一遍,又用她特製的清潔液再洗兩遍。
她做事一向細緻,可不想留下什麼痕跡。
像她和二長老,只用聞藥的殘渣就可以猜出都用了什麼藥。
要是不把碗洗乾淨,被二長老一聞,他肯定知道她加了血進去。
他對醫術那麼痴迷,肯定會問她,查到底。
在謝景堯泡藥浴的時候,二長老進來了。
用了蘇婉給的藥膏後,謝景堯身上的那些深可見骨的傷疤已經好了,現在他身上一點疤都沒有了。
他給謝景堯把了一下脈,不住地點頭,“嗯,恢復得不錯,雖然不能把身上的毒全都解了,但致命的隱患都解決了。”
謝景堯溫聲道:“晚輩是託了前輩的福,這段時間前輩費心了,前輩的恩情晚輩銘記於心,不知如何報答,今晚做幾道拿手小菜讓前輩嘗一嘗。”
聞言,二長老笑了笑,“你小子很上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上次的百花釀還不錯。”
“晚輩再送前輩十壇千年百花釀。”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就好這一口了,有你們兩個我有口福了,不過你該感謝的是禾丫頭,都是她費心替你解毒,替你調養身體的,她修為這麼低,要是有事你多護著她點。”
“前輩請放心,晚輩省得。”
三個月的時間快到了,他們就要離開了,蘇璃在醫術、毒術方面的天賦,讓他驚歎,越知道她的能耐他越不捨得放她走。
可惜偏偏她已經拜師了,又不肯多拜一個師父。
“禾丫頭,你又改了什麼藥方?效果這麼好,給我看一下,來我們到裡邊說。”
二長老說著就把她拉到裡間,探討事情。
另一邊,蘇婉和司澤滿載而歸。
司澤拉著蘇婉去衣閣買衣服。
蘇婉覺得很奇怪,司澤一向不注重穿著,居然有興趣來挑衣服。
“你怎麼想著來買衣服?”
“路過就想進來看看,他們南海域的衣服很有特色,入鄉隨俗,我們也試一下,我看你們的衣服也不多,幫謝兄和阿璃也挑幾件。”
她還以為這個傢伙開竅了,對哪一個宴家女弟子上心了,原來不是。
好吧,他都是想一出是一出,興致來了而已,是她想多了。
每次和司澤出門,他都是買買買,購物能力讓她佩服。
他們兩個剛走到宴家附近就看到一個熟人。
“蘇婉,你看,是宮少主,他怎麼來了?”
他們快要離開宴家了,他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