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小時候的蘇璃很呆,身子弱,她能一坐就坐一整天也不說話,還懶。
蘇婉拉她出去玩她都不去,除非是在她們爹孃住的毓秀峰內玩,她才會和她們一起,而且她一般都是看著別人玩不參與。
小孩子一般坐不住,寧嫣然小時候片刻也坐不住,蘇婉也喜歡跟著秦鈺霄到處跑。
所以寧嫣然覺得蘇璃就是怪胎,挺沒有存在感的,對她構不成威脅,師伯師叔們都是誇蘇婉,說她天賦高,她和蘇婉存在著競爭,她能喜歡她才怪。
後來經歷了不少變故,蘇婉和蘇璃都變了,她們都沒有小時候的影子了。
蘇婉變得沉穩,話少,拼命修煉,從不理會她的挑釁,忽視她,這讓她受不了,更加仇視她。
至於蘇璃,她去青雲宗後回來看蘇婉時她才會碰到她,嘴毒得要命,每次都把她氣得半死,哪有小時候的呆瓜樣。
原本以為變成孤兒後,蘇婉沒了靠山,她一定比她受寵,誰知蘇婉更受宗門的看重,連外面的人都對她稱讚有加。
總之她天生與她們不合,不允許她們姐妹過得比她還好。
寧嫣然從回憶中回過神,秘密被撞破了,她用怨毒的眼神看覃棠依,恨不得殺人滅口。
覃棠依拍了拍胸口,佯裝害怕道:“寧師姐,你的目光太嚇人了,像要吃人似的,你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
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的風流韻事我可不關心,你一沒婚事,二沒道侶的,和誰雙修都不會有人說你。
只是你的嘴巴要閉著點,別人可不像辜師兄會看在寧師叔的面子上不對你動手。
你滿口汙言穢語,要是剛才的話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玄天宗門風不正,你心思不正不代表別人不正。
我始終相信正義的人比小人多,蘇師姐,辜師兄所願的事亦是我所願,相信玄天宗大部分的弟子始終記得入宗門時立下的誓言,你好自為之。”
看著她的背影,寧嫣然滿臉陰鷙,非常憤恨,覺得連覃棠依也踩在她頭上,她覺得她沒有錯。
覃棠依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到她眼裡的怨毒,知道她這是沒有聽進去,急著找死的人,誰也攔不住。
看來以後她要小心點,現在被她恨上了,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覃棠依折了回去,“我覺得寧師姐腦子不太清醒,師妹我需要幫你一下,這可是好東西,給師姐用有點可惜,但奈何我大方。”
她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面鏡子,念著口訣鏡子變大又懸空在寧嫣然的頭上。
寧嫣然還不知她是何意,等到她被曬得差點暈過去才知道那鏡子吸收陽光,熱度增倍。
是夜,月高風黑,一陣風吹來,守在秦鈺霄房門的弟子打起了瞌睡。
一炷香後,一個黑影閃過。
秦鈺霄睜開眼睛,看到來人心裡一沉。
那人沒有廢話,抓住他的肩膀,一瞬間他們就消失在原地。
二人來到郊外,來人戴著黑色的斗篷,銀色的面具,從身形上看著有些消瘦。
他揮了一下衣袖,秦鈺霄被擊飛出去,摔在地上。
低沉沒有絲毫情緒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看你做的好事,一張好牌打得稀巴爛,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給我穩住蘇婉。
讓她回心轉意,她是最重要的一環,關乎著我們的大計,你們眼看就要合籍了,你竟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蠢,你要是不喜歡她可以先娶了她,把她供起來,在外面偷偷的養幾個喜歡的。
她遲早都要死,這點時間你都等不了,何以成事,我看走眼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