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白鯨館的時候，正巧遇上了訓練員和白鯨的表演，四周圍攏了一群人，偶爾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
大型水箱內，兩隻身形弧度優美的白鯨和訓練員在進行各項雜技表演，陳曦露也被白鯨的可愛模樣吸引住了，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
“知道這動物叫什麼名字嗎？”
李浩突然問道。
陳曦露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白鯨。”
“那你知道它的別稱嗎？”
李浩繼續問道。
陳曦露搖搖頭，她的知識面不像李浩這種前宅男那樣廣，什麼都知道一點。
李浩笑了笑道，看著水箱中的弧度優美的身影緩緩道：“它們被稱作微笑天使，海洋中的金絲雀。”
陳曦露點點頭，目光繼續放在白鯨身上。
表演專案完成之後，就是白鯨和遊人之間的互動，人們紛紛圍在水箱前，白鯨好奇的遊了過來，腦袋碰在玻璃上被壓得扁扁的，嘴角的弧線往兩邊延伸上翹，看起來就像在笑一般。
陳曦露也站在水箱前，一隻白鯨遊了過來，停在陳曦露的前面，和她對視了幾秒，陳曦露用手輕輕撫摸著玻璃，似乎想借此摸到白鯨的腦袋。
白鯨用腦袋碰了幾下玻璃，朝陳曦露叫了一聲，往後遊了幾步轉過來，又叫了一聲，最後才扭身遊遠了。
李浩站在陳曦露身邊瞧見這有愛的一幕，笑道：“那白鯨好像挺喜歡你的，果然好看的人連動物都喜歡。”
陳曦露呆呆的站在水箱前，還在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面前的玻璃，沒有說話。
李浩察覺到她的情緒有點不對，扭身看了一眼，發現她的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沿著眼角流淌下來了。
這又怎麼了？
李浩擦了擦她的眼淚，柔聲問道：“怎麼了嗎？”
陳曦露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它在哭。”
哭？
李浩撓了撓頭，剛才他也算是和白鯨有近距離接觸，不明白這隔著厚重的玻璃事怎麼看出來白鯨在哭的。
“我能感覺到。”
陳曦露補充了一句。
她語氣中的憂傷在空氣中盪漾開來，拍打在李浩的耳膜上，像是心中下了一場雨。
嘆了口氣，李浩攬住陳曦露的肩膀，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遠處的白鯨遊動的身影依舊那樣優美。
就像是，天使囚於籠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