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然,我覺得像你這樣發高燒吧,退完燒後要是說自己沒力氣了吧,是正常的。
可你怎麼說自己還是頭痛,身體不舒服呢?
嗯......我覺得你可能是中暑了,秋天嘛,中暑也是常有的事。
我看我還是替你扎幾針放放血吧。
我小時候常常中暑,我媽老給我扎,扎的我都久病成醫了。
你放心,什麼症狀該扎什麼穴位,我門兒清得很。
要不......我來給你扎幾針?”
姚思蔓挺認真地說完,拿起手中那枚粗得嚇人的針,在陸蕭然的眼前晃了晃。
陸蕭然眼睛都亮了,嚥了咽口水,“小蔓,你確定要拿這麼......粗的針放血?”
“不然呢?這還是因為上次我需要縫書包,所以才特意買了這麼粗的針呢,多結實啊,不容易斷。”姚思蔓已經開始在用酒精消毒針頭。
陸蕭然無語地看了看姚思蔓手裡的針,又下意識地瞥了眼姚思蔓那個被縫補的歪七扭八,極富抽象藝術感的破書包,感覺她有些不太靠譜,心有惶恐。
“小蔓,我感覺我的身體好點了,應該沒有中暑。
我現在就是有點虛,想要休息一會兒。”
陸蕭然話才剛說完就一頭鑽進了被窩。
姚思蔓停下手頭消毒的動作,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那就暫時不扎吧。”
想著陸蕭然的高燒已經退了,晚飯也已經“伺候”他吃下了,姚思蔓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頭,感覺似乎又有了發燒的跡象,想也沒想就隨手摳了一粒退燒藥,吃完後,徑直走到沙發邊,徹底癱瘓了似的躺了下去,替自己蓋好了毯子。
“陸蕭然,你要是不舒服了就喊我起來。
我覺得有些困,先眯一會啊......”
姚思蔓閉眼之前,躺在沙發上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再也撐不住,立馬便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聞言,陸蕭然掀開被子一角,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剛想回應女孩方才的話,卻發現她已經入睡。
少年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面朝沙發側躺著,痴痴地望著女孩,蕭瑟清雋的眉目染上一絲笑。
嗯,頭髮又黑又柔順。
嗯,巴掌大的小臉。
嗯,眉毛也好看。
嗯,白皙的脖子......
他一邊欣賞著像嬰兒般熟睡的女孩,一邊心滿意足地默默點頭,越看越覺得她全身上下的一切都令他無比著迷,就連那隻他最初覺得礙眼的“殷紅血蝶”,此時落在他的眼底,都成了最美好的存在。
只可惜......當陸蕭然一想到自己無法擁有這樣的女孩的時候,眸光還是一點點暗淡了下來。
然而,正當少年獨自黯然神傷之際,他突然緊張地擰了擰眉。
因為,他發現女孩的身子蜷縮得越來越厲害,好像在發著抖,看上去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陸蕭然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心頭一凜,趕忙起身下床走了過去。
“咚咚咚。”
陸蕭然才剛伸手摸了摸姚思蔓發燙的額頭,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他轉頭看了一眼,想著應該是之前因為有事情要出門處理的維克多回來了,於是在將姚思蔓抱到床上後,慌慌張張地轉身跑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