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一愣,也沒著急回他,只見她掐起一個法訣,向手中一張紙片說了些什麼,而後捏起紙片向礦洞中投了進去,紙片化成一道金光直直栽落進礦洞中,不一會兒,幾個人影順著緊貼洞壁的繩索爬了上來。
“紀爺,他說咱們把他礦道挖塌了,現在找我們算賬呢。”素素對著紀生殷道。
紀生殷穿著一身礦工服,頭上還戴著一隻從雜役院帶過來的礦脈探測儀顯得十分專業,當他聽到黃化汲說自己把他礦道挖塌了,臉上頓時浮現詫異神色。
“你那個礦道我探測過了,旁邊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礦脈。”紀生殷搖了搖頭道。
“放屁!我那裡明明有一處玄鐵礦脈!”黃化汲聽到紀生殷狡辯,臉上怒意更盛。
“我知道那個玄鐵礦脈,確實不是什麼有用的礦。”
紀生殷接下來的話徹底觸動了眾怒,“挖地機”成員紛紛衝了上來,嘴裡吐著汙言蔑語。
“這麼多天了你們雜役院也沒挖出一塊礦石出來,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們礦隊故意挖了我們的礦道!”有墨甲軍士兵臉紅脖子粗的嚷嚷著,他對面的雜役院弟子也不示弱,直接對噴了回去。
兩邊幾十人一人一邊開始對噴,這時,不知誰扔了一塊石頭砸向了雜役院,雜役院弟子立即做出反擊,雙方開始了石頭大戰。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如同“霹靂”般的大喝把正在打鬥中的兩波人嚇的停下了手,兩方人馬一看到福伯和柳折戟面沉如水的走過來,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想造反麼?想挑起內鬥?我看你們是過的太安逸了,挖個礦也不消停?”
福伯上去就是一頓罵,把紀生殷和黃化汲二人罵的頭也抬不起來。
柳折戟皺著眉問了句事情的經過,發現這事起因在雜役院,他直接讓紀生殷把青衣公子叫了過來。
“要是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你們雜役院可以不用來礦場了。”柳折戟黑著臉對青衣公子道。
他沒想自己一刻不關注雜役院,這幫人又給自己惹了一大堆麻煩,雜役院的人總喜歡做出驚人的舉動,這讓他又恨又愛,又無可奈何。
“啟稟少主……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是我下的命令讓他們不要顧一些小礦脈,沒想到把黃統領的礦道挖塌了,這是我考慮不周。”青衣公子誠懇道。
柳折戟皺著眉,對青衣公子問道:“據我所知,你雜役院至今為止還沒挖出什麼礦吧?你們要做什麼??”
青衣公子微微一笑道:“少主,我已經發現了一處隱藏極深的大礦脈,少主可願隨我一探?”
柳折戟和福伯相視一眼,選擇跟了上去。
雜役院總能給自己帶來些“驚喜”,柳折戟對他所說的巨大礦脈還是有些不看好,靈石谷中除了被封印的礦脈。哪裡還有什麼隱藏極深的礦脈了,帶著心中疑惑,柳折戟隨著青衣公子來到了柳折戟曾經剿滅無數陰兵的峭壁處。
“我不是說不準在礦場以外的地方開礦麼!”福伯面色十分難看,這雜役院公然違抗命令,簡直可惡至極。
“咳咳……實在關乎我紫宸府大計,我也只好出此下策。”青衣公子尷尬接道。
福伯冷哼一聲,扭頭不再看他,本來他挺看好青衣公子的,誰知道這小子掌控雜役院以後抽了什麼風,總會搞出一些驚人之舉。
筆直陡峭的崖壁上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在最角落的地方,幾塊明顯人工移過來的巨石擋在那裡,柳折戟也忍不住嗤笑一聲,“你還知道藏一藏阿?”
青衣公子滿臉通紅,只能不斷賠笑著,當他運起真氣移開巨石,一處幽深的洞穴從地面露了出來。
“你把山挖了?”柳折戟放
出神魂之力一探,這洞穴從山底部一直延伸而下不知多遠,他只能探測到雜役院大多數弟子正在拓寬礦洞,再往深點就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前面帶路!”
柳折戟催促青衣公子道,他倒要看看,雜役院在搞什麼貓膩。
“少主請坐礦車。”
一進入礦洞中,一臉黑灰的藍雲天正好從下面上來,他坐著一個造型古怪的小車,這車下有四隻輪子,在地上,一段玄鐵鑄的鐵條分別在輪子下方,柳折戟看著這個東西頓時充滿了好奇,不僅柳折戟、就連剛趕過來的挖礦首領馬明也驚訝無比,自從他被降職到挖礦隊伍後,他也想開了,自己不適合前鋒,還是在後勤部隊磨礪一下吧,柳折戟見到他有如此覺悟,也懶得和他計較之前的事,直接把他扔在礦場當一名場主。
“你是場主,你還不知道?”柳折戟翻了個白眼,對馬明的管理能力產生了一絲質疑,他究竟有沒有掌握住採礦場,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挖礦都不知道。
“回稟少主,這是我龍幫主一同研製的第一代運石車!”
藍雲天面露得色的道,他造這礦車的目的也很簡單,一般運送浮土都靠人工揹筐,一點點背出來,墨甲軍都是靠著儲物戒和人工混合使用,大多數是人工,因為大多數人還是後天武者,不可能讓先天武者天天給你運浮土礦石吧?第二就是這儲物戒一直使用也會有磨損,基本上挖幾條礦道,一枚儲物戒就報廢了,心疼之下,自然不會有人再用儲物戒裝碎石浮土了,只有挖掘出礦石他們才會用儲物戒裝一裝。
藍雲天將礦車拎在手中,向柳折戟等人展示了這礦車的運作原理。
“這礦車和下面回道都由磁墨石所鑄,當初我和龍幫主挖到一處磁墨礦就生出了做礦車的打算,這磁墨石有種特性,就是會互相依附在一起,但經過火燒鍛造後的磁墨石會和之前的磁墨石產生相斥之力,我與龍幫主利用磁墨石這個特性在礦洞中佈下兩條通體磁墨石鑄造的軌道,一條負責向上運輸,一條負責向下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