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順著石子飛來的方向,已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梁耑!
許攸不禁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旁那個始終沒有動手的同伴。
“許先生,韓將軍,誤會,誤會啊。”梁耑笑著上前,俯下身子將賈逵扶起。
“梁帥認得此人?”許攸問道。
“嗨!何止認識,此人乃是我的親徒。”
“哦?”聽到這,許攸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那許某便要多問上一句了,這是何意?”
直到這時,那個一直沒有動手的“韓將軍”才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唉!讓許先生見笑了。此子本性頑劣,一直不在我身邊,我為了找他,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前些日子,此子忽然主動找我,原因竟是因為花光了盤纏,我一怒之下,將他打了一頓。此子定是懷恨在心,才故意尋各位個麻煩,不過是想令我這做師傅的難堪罷了。梁道!還不速速給許先生和韓將軍賠禮!”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賈逵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不過既然師傅突然來救自己,定是有什麼隱情。
於是,他便也跟著師傅做起戲來。
“哼!”賈逵將頭往邊上一扭,擺起了一副無賴的姿態,“若不是這些人武藝太高,說不定我今後數日的盤纏已然到手了!”
“混賬!”梁耑一巴掌打在賈逵頭上,“還敢嘴硬!你若再不賠禮,我便將你交給許先生髮落!”
“別!別!許先生您大人大量,小子無禮,給您賠罪了!”賈逵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
“呵呵,既是誤會,便就此作罷。只是你這小子今後須多聽師傅教導,如若再被我知道你忤逆師傅,到時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許攸微笑著對賈逵說。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便就此別過吧。今日所說之事,還忘梁帥三思。”
“梁某記得。那我們後會有期。”
沒有多餘的話,雙方告別之後,便各自起行了。
……
許攸一邊走一邊笑,笑得他身旁的韓將軍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有何可笑的?”
“看來梁耑身邊的麻煩也不少啊。那小子,絕非如他所說一般不堪。”
“他果然是在做戲。”
“只是如今既然主公想拉攏司馬家,而梁耑又投靠了他們,我們也就不便說穿。”
確實,以那種謊言,如何能瞞得過許攸。
情勢所迫,雙方都不想撕破臉而已。
“好了,”許攸收斂了笑容,望著北方說道:“我等加緊趕路吧,或許還能趕得上為主公慶功。”
“你是說……”
“若我所料不錯,我等回去之時,主公應已將公孫瓚逼回他那牢籠之中了。”
……
與許攸等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梁耑和賈逵一路上都沒有和對方說話。
賈逵的傷並不深,梁耑已經給他包紮過了。
雖然只是從衣服上扯下幾條碎布,但止血已經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