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為何發笑?”
“原來夜鋒也並非無所不知。”
“那支兵馬究竟是……”
“那也是夜鋒。”
“什麼?!”段軒此時的驚訝已無法形容。
“說得更清楚些,統領那些人的,是你夜鋒的十二賢老。”
一個個驚雷般的訊息傳入段軒耳中,他實在有些混亂了。
“他沒死?”
“呵,他藏在幽州境內,不過暗中一直與袁紹有往來。”
“他歸順袁紹了?”
“段公子未免太高看袁紹了。十二賢老與他只是結盟而已。”
“那他圖什麼?”
“這便不知了,袁紹始終對我設防。若不是告密陸分統一事有功,此時想必袁紹已然將我殺了。”
“為難先生了。”
“你此番要我做何事?”
“不了。先生已然為夜鋒捨棄太多,之後的事,軒自行處置。”
“既然如此,那我倒想問你,何時能助我除掉袁紹!”
“如今主公亦四面臨敵,要與袁紹對峙,時機仍是未到啊。”
“呵,也罷。”沮授苦笑了一聲,又說道:“一直想問你,當年夜鋒決意誅殺丁原,是否有錯?”
“丁原是忠臣,卻是莽夫。他只知剛烈之道,卻不知那樣只會給洛陽百姓帶來災難。”
“可夜鋒又有何權力定其生死?”
“……唯念蒼生。”這是段軒唯一能說的話了。
“呵呵,唯念蒼生,好個唯念蒼生!”
段軒聽著沮授這樣重複,不禁有些愧疚,便想去寬慰兩句。
但沮授卻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大步離去。
物是人非,當年嬉笑對飲的段軒和沮授,已然都不在了。
留下的,只有那份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