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是怕有人用水攻吧。”
“這便不知了。”
“算了,今日天色已晚,你也回去歇息吧。”
糜芳應了一聲便離開了,只留下糜竺自己。
他根本無法入睡,此時他早已沒有了在他人面前的鎮靜。
因為就在幾天前,他從部下口中得知了一件他最不希望發生之事——已經沉寂多時的彌萱那邊,又開始躁動了。
原因,自然是因為她及其部下知曉了那個人的訊息——“地公將軍”張寶仍然在世。
可是,糜竺除了和糜芳、糜淑說之外,再無人可以商量了。
甚至趙雲,他都不能說,因為他很清楚趙雲的作風,若是知道黃巾之心未死,趙雲只怕會直接殺了張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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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為了天下而謀劃,有人如今卻只是為了生存。
武徵現在漸漸適應了軍中的生活,有時他甚至想,若是不打仗,其實在這裡比在外面的荒村中要好許多,起碼不至於擔心睡夢中會有人偷襲。
現在繚音與他見面的次數也減少了,慢慢地,他似乎有些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只不過,在亂世中,只要參與進爭鬥,便不會有太久的安寧。
這一天,上午的操練剛剛結束,武徵準備抓緊吃飯,然後找個僻靜之處趕緊小憩一會兒,好應付下午的出城築堤。
忽然有個士兵過來告訴他,宋憲要見他。
嗯?自己雖然被提拔了,卻也沒到這種被重視的程度。
帶著不安的心情,武徵來到了宋憲的營帳。
“將軍。”
“哦,來了。”
“將軍找我何事?”宋憲的隨和是出了名的,所以誰和他說話都很隨意。
“自今日起,你便不須再在軍中了。”
“啊?將軍,我犯了何事?”
“噗哧!”宋憲聽完忍不住一笑,“別人都是盼著能不再當兵,怎的,你倒捨不得了?”
“我……”
“我未說清楚,其實是軍師看你為人踏實且忠心,想交代你去做另外一件事。”
“不知軍師有何事吩咐?”
“想將你安插在陳登身旁。”
“哈?為何是我?我不過是個新兵。”
宋憲忽然嚴肅起來,“正因為你是新兵!若是呂將軍舊部,陳登必會起疑。”
“那個……將軍我能否不答應?”
“嗯……”宋憲用手摸摸下巴,壞笑了一下,“要麼聽命,要麼軍法砍了你!”
“將軍你這太不講理了!”武徵委屈地說道。
“行了,”宋憲也不準備再開玩笑了,“去吧,若是此事做得好,回來呂將軍必有重賞。”
“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