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等人現在再次遇到了難題,因為初戰失利,王威將荊州兵馬向後移了三十里。
眾人當然知道他是何意——你張繡能勝,我王威便跟你繼續前進,不能勝,那我就撤軍了。
以王威的地位,他是斷斷不可能有這種決斷權力的。那麼可想而知,必然是劉表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告訴了他這種行事辦法。
這隻老狐狸,到底不是真心相助。他不過是想以聯合為名,趁機討些好處罷了。
道理大家都懂,只是即便王威後撤三十里,張繡也沒辦法去說什麼。
如果鬧翻了,很可能荊州兵馬就直接回去了,那樣的話,自己連這種虛晃的聲援之勢都沒了。
現在首要之事,便是穩住荊州兵,而最好的方法,自然便是取勝。
而在沈容的親自授意下,最終張繡決定,從宛縣調胡車兒來,順便派人將張先送回去養傷。
這次出兵,胡車兒並沒有跟來,因為即便現在和沈容已經解開了疙瘩,但二人還是會彆扭。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再計較這些的時候了。
就這樣,雙方又耗了幾日後,張繡終於再次搦戰了。
……
“報!稟諸位將軍,營外有個野人搦戰!”
“啊?”即便是夏侯淵,聽到這樣的稟報,也不禁詫異,“什麼野人?”
“不知,是一個赤膊大漢,舉著一根一人高的鐵柱在營前搦戰。”
“嗯?”曹洪也很費解,這張繡軍中怎麼什麼人都有。
“想必,是沈容的親徒胡車兒吧。”曹真解釋道。
也只有怪人才會關注怪人。做為一支獨特的兵馬,蛭營的少統領自然會更多地關注其他總堂的奇異人士。
那時聽到關於張楓和任瑩遭遇伏擊之事的細節,他便隱約猜到會是這個人。
據他的調查,胡車兒得意之處,便是自己魁梧的身形和過人的力氣。
而在東南總堂的悉心調教下,這個人已經能完全駕馭這種力量了。
沒有任何招式,胡車兒的戰法,完全是憑藉本能的反應,再以後天訓練的速度匹配天生的神力,而成為東南總堂的一把利刃。
“此人厲害麼?”夏侯淵看曹真的表情,似乎並不樂觀。
“那便讓我再去會會此人!”曹昂勝了一戰,氣勢正勝。
“子脩,我知你如今槍術已然十分精湛,可此戰你萬萬不可去。”
“為何!”曹昂有些不悅。
“單論氣力,只怕呂布也未必是此人敵手。”
一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自兗州被襲算起,與呂布接觸最多的,應當就是曹軍的將領了。
那個男人的英勇,是所有人都從心底承認的。
曹真說話從來不喜歡浮誇,他能這麼說,便是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