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還沒有開始便知道了結果不好,心情當然會很沉重。
就比如現在統領著五百人馬走在大道中央的玥嫻。
她的身旁,便是被捆得很結實的百里嫙,當然,對其他人來說,她是秋雯。
這也是百里嫙對她的承諾——幫她脫清關係。
按照“秋雯”的供述,“百里嫙”本人現在正在城南一處民宅中躲藏,只要出其不意,便可將之擒獲。
好在身邊的幾個自家弟兄知道真相,不然光看著那些跟在身後胸有成竹的白痴士兵,玥嫻只怕會委屈地哭出來。
行了不久,便來到了那處民宅。
做戲自然要做足,離得老遠,玥嫻便下馬拴到一旁,並示意身後的步卒注意安靜。
之後,她假裝謹慎地貼到牆邊,用手做著手勢命令將民宅包圍起來。
正門前,一隊弓手虛引弓弦戒備,兩個強壯計程車兵在玥嫻同意之後,用力踹開了宅門。
“嗖!嗖!”
門開的同時,從裡面迎面飛出兩支箭矢。開門計程車兵躲閃不及,被射得向後仰面倒下,好在裡面的人也不精準,沒有要了他倆小命。
門外戒備的弓手不用等統領下令,便箭矢齊發,但門裡卻只有“咚”、“咚”的聲響。
玥嫻移步小心向內張望,才發現原來裡面豎著兩塊木板。
此時弓箭已停,但木板仍然立在那裡,還微微晃動。可想而知,那木板後面定然藏有敵人。
不過這民宅一共也沒有多大,最多隻能藏下十幾人,所以士兵們便不顧一切地硬衝了進去。
“啊!”
“啊!”
他們很快就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因為門檻之內,竟鋪有一條極細的針板。
前面計程車兵一倒下,後面的只能暫時停住。可就這麼一頓,兩塊木板分開了,那木板之後竟然有八個人,他們全部都滿引弓弦,在木板分開的一瞬間,再次發難。
他們的目標便是後排停下計程車兵,畢竟第一排計程車兵已經全捂著腳倒在地上哀嚎了。
這裡只是很普通的民宅,倒下計程車兵很快便將門口堵死了。
“你們已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玥嫻在門外大喊。
“有膽便攻進來!”
玥嫻跟身邊計程車兵遞了個眼色,讓他們從牆上攻入。
東南的兵卒確實訓練有素,他們兩人一組,一人雙手交叉,另一人將佩刀咬在口中,單腳一踩,藉著對方託舉之力,便雙手攀住了牆頭。
只不過在他們攀住的同時,又都紛紛雙手帶血地落了下來,有的甚至少了手指頭。
原來,牆頭布有百里嫙一支特有的利器——地甲。
與門口的針板不同,這些地甲的特點是,下面的託板很軟,可以根據放置地形發生變化,託板之上鑄有很短的刃片。
這本是百里嫙用來放置在草叢之中對付刺客專用的,此時卻用來鋪放在牆頭之上,也算是別出心裁了。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扶起受傷同伴計程車兵外,其他人都表現出無奈的神色。
牆上無法翻越,門口的屍體即便移開,對於沒有配備盾牌的普通兵卒,也是很難進入的。
玥嫻看著手下詢問的目光,心中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便將“秋雯”拽了過來,用劍架在她脖子上,衝裡面高聲喊道:“百里嫙!聽好了,你的愛徒秋雯在我們手中,若是想讓她無事,你便乖乖出來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