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邵和黃忠對決時,沈容已經漸漸壓制住了段軒。
本來段軒對於蛛絲的使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偏偏這武器對付沈容,毫無作用。
因為沈容所用的武器,名叫“蛇信”。
蛇信並非真的如蛇的長信一般彎彎曲曲,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使用起來就好像蛇信一樣。
它其實是一把無形的短劍,藉由兩個鐵環,將蛇信的劍鞘固定在小臂上,在衣袖的遮擋之下,便完全看不出來。
需要使用時,只須將手掌張開,連在中指上的鐵扳指便透過接連的韌性極強的絲線開啟劍鞘的卡環,裡面的劍鋒便會甩出。
之後,只須讓手掌鬆弛,卡環便會再次卡緊劍鋒末端的另一個卡槽。這樣,劍鋒便可以固定在劍鞘之外,就如同固定在胳膊上一般。
而後只須再次拉緊扳指,便能將劍鋒收回鞘中。
這種武器,簡直就是段軒蛛絲的天敵。因為段軒與人對決,一般是透過蛛絲限制對方的武器,或者切割對方的身體。可是沈容為了配合蛇信,專門練就了一套極其詭異的身法,也就是他傳授給絡蜂兵的那種。
此時段軒的感覺,就好像是用網子捉蝴蝶,總是在最後一刻被蝴蝶逃脫。
而一旦戰鬥脫離了自己熟悉的打法,脫離了自己的習慣,任何人都會因為未知而產生慌亂。
就好像秦邵最終被黃忠射中一般,段軒也在逐漸混亂的戰鬥中,被沈容刺中了。
勢均力敵的遭遇戰中,主帥失利,必然會影響部下。許多蛭營也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開始不再冷靜,再加上蛭營原本的嗜血風格,最終,他們選擇了不計生死的橫衝直撞。
而這,卻正是對方所期盼的。
雙方同樣沒有甲冑,一方是近戰的刺客,一方是中遠距離的射手,結果毫無懸念。
除了極少數能衝到敵人面前之外,絕大部分的蛭營都成了袖針和箭矢的標靶。
段軒再一次甩出蛛絲,利用沈容後退的瞬間,閃身移動到了秦邵的身後。
“毅帥大人,看來,即便夜襲令撤回,軒兒也沒命慶賀了。”
“你若是還有心說笑,倒不如想想如何脫身。”秦邵也只能苦笑。
“毅帥,就讓在下送二位上路吧。”黃忠看了看緩步走到自己身旁的沈容,轉回頭衝秦邵微微一笑。
接著,他再一次搭弓引弦。
“嗖!”
“嗖!”“叮!”
這一次,露出驚訝表情的人是黃忠。因為他以極快速度射出的那支準備結束秦邵和段軒生命的箭,被人擊落了。
小路通往昌邑的方向,遠遠趕來了約有三千人馬。
“閣下是?”黃忠盯著領兵的將領,高聲問道。
他的心中自然滿是疑惑,因為此人竟然能在那麼遠的距離射擊將自己的箭矢截住。
“在下胡易。”
“閣下……可是′千里奪喉′?”黃忠饒有興致地詢問。
“區區微名,不想在此竟也有人知曉,想必閣下也是夜鋒中人。”
“夜鋒南方總堂,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