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又如何知道奉先何時會來。你莫不是在誆我。”說著,張超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目不轉睛地瞪著張楓,希望能看出破綻。
“孟高啊,我若是要騙你,又何苦隻身犯險。再者說,如今我只剩一臂,連一般士兵都難以對付,孟高又何必擔心。”張楓笑著回答。
張超沒有說話,但他內心此時已經亂成一團。
於是,他只好先將張楓安頓下來,
……
第二天,張超早早便派人來通知張楓。
“十則圍之。這是兵法的基本,也是我此時的境遇。張楓,你所說之言是否屬實?若是虛假之言,那雍丘便將遭受滅頂之災。”苦思一晚,張超還是對張楓表示懷疑。
“既然孟高兄不相信我,又何必再問。”張楓無奈地說。
“我不過是懷疑,為何曹操能放你來見我。”
“他怎會放我過來。不過我自小便修習潛行之術,要進來並不難。”
這是實話,以曹操軍營現在的佈防情況,完全無法阻止張楓。
“那我又如何知道奉先何時會來?”
“若是見到東邊遠處有三堆火光,便是呂將軍進攻的訊號。”
“就算我信你,我軍中眾將也不信。但若你所言屬實,那我現在便應點齊兵馬準備。所以,不管你是真是假,只好先對不住了。”說完,張超便命人將張楓押下,嚴加看管。
張楓並沒有反駁,相反他很順從地被帶到了府衙的一處偏僻小屋。
張楓走進小屋之內,身後的木門便被帶上了。
他知道,門外定然有人看守。不過這也無妨,反正有時間,自己正好可以休息一番。
於是,除了吃飯、如廁之外,張楓整整一天便都在這小屋中睡覺度過。
掌燈時分,他再一次招呼門外的看守要求如廁。
一個看守照常開啟門走進來,卻發現張楓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面前,與下午一直面帶微笑的他截然不同。
“張……張公子?可是要如廁?”看守察覺到一絲一樣,手摸到了腰刀上。
張楓又恢復了下午時的微笑,看守以為自己多心了,便放鬆了警惕。可是下一刻,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劇痛從眼部迅速傳來。
張楓竟以極快的速度將食指和中指插入了他的雙眼。
緊接著,張楓沒有任何停頓地向他左側一踏,摳著他的眼眶利用身體的慣性將他的脖子扭斷了。
那個看守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張楓在他倒下去的同時拔出了他的腰刀,而同時,另一個看守也衝了進來。
“你……”這是他進屋後說出的唯一一個字。
張楓反手握刀,如使用匕首一般,俯身前衝,劃破了他的咽喉。
在戰場上,或許張楓連一輪衝殺都挺不下來,但這種近身肉搏,刺客的殺人伎倆便佔了絕對優勢。更何況,對方還只是一般計程車兵。
張楓在對方喉嚨被劃開的同時,已經閃到了那看守的身後。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那人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