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與忠義,袁某又怎捨得殺了,”說著,袁紹竟衝著他拱手行禮道:“袁某並非為吞他人州郡,實是因為渤海城小,難以發展。即便袁某有心報國安民,卻力不從心,無奈之下,才來爭奪冀州。袁某如今正需如公與般的人來相助,如若公與不棄,可否與袁某共建大業。”
一番話說的沮授沉默了。確實,韓馥雖然仁厚,卻正如袁紹所言,絲毫沒有進取之心,只是想維持現狀。而做為謀士,若是遇到庸主,也就等於斷送了自己。更何況,沮授心中也明白,以韓馥的能力,早晚葬送冀州。
“公與不必急著回答,不妨暫且回府,斟酌一番。袁某敬候佳音。”
沮授衝袁紹拱手,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袁紹感慨道:“河北義士,若皆到我麾下,何愁大業不成。”
接著,他走到審配面前,“袁某謝過正南,自今日起,你便是治中別駕。”
“審某人非為富貴,但願將軍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審配面色嚴肅地說。
“呵呵,袁某定會讓冀州強盛。若是正南願意,可否陪我一起去拜見田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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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陸家米鋪。
由於河北變故,莫嶽不得已只好再率領自己手下其他三位分統及其手下返回冀州,他的兩個愛徒則留下協助陸遠處理長安事務。而此時,某個愛徒正在“面壁思過”……
段軒低著頭,捂著耳朵,面對著牆壁蹲在地上。
在他身邊,是坐在椅子上怒視著他的郭嵐。
“你現在還分得清主次麼,現在我看你怎麼救荀攸!”
“那個……嵐兒,既然他知道錯了,不如……”陸遠在一旁想打圓場,可是剛一開口,就看見郭嵐瞪著自己,便趕緊閉了嘴。
陸遠可見識過郭嵐發飆,有次他去總堂見四賢老,正看見郭嵐拖著被打得半死的段軒路過。
“看來,只好去找王允了。”
郭嵐稍稍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對陸遠說。
“郭大少……”段軒拿眼角瞄著郭嵐,小心地說。
“做什麼!”
“我能站起來了不?”段軒一臉的委屈。
“唉!”
聽到郭嵐嘆氣,段軒趕忙起身說道:“放心交給我吧。”
“我不放心!”
“好了,說正經的,楓兒有訊息沒?”段軒趕緊岔開了話題。
“沒有,自從那日逃走,便沒了音信。我的屬下在長安四處打聽,也未能找到。”
“苦命的孩子,只望他別走錯路。”段軒惆悵道。
……
夜風吹過,張楓縮了縮身子。
那天從司徒府離開,本想回米鋪再打探一下,可快到門口,他突然覺得只憑假傳“師傅的命令”,恐怕已經很難慫恿任瑩。
畢竟,她現在連自己都不在乎,眼裡只有呂布。況且若是被人發現,定然無法再出來。所以,便決定在城外村鎮中住下,每過五六天,便進城打聽,看任瑩是否已行動。
可已經過了數日,還沒有任何訊息,他有些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