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狂妄?
吹牛皮?
餘秋將第三個藥團送進爐子裡後,便站在藥爐前,一邊觀察著爐火的情況,一邊聽著看臺上的議論聲。
他會在乎這些人的嘲諷嗎?
當然不會。
看熱鬧的人永遠不嫌事大,見那邊弱勢就罵那邊,永遠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的作風。
況且,公開製藥,也是餘秋主動提出來的,他自然早就預料到外邊會如此吵雜。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周圍的這些動靜,只管盯著眼前的三尊藥爐,一心煉藥。
他在做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然而,對面已經被弟子們認定為獲勝者的長孫蠻,比起此時的餘秋,卻顯得有些慌神。
他的動作自然要比餘秋快的多,同一時間內開煉六爐藥,雖然就此遠超於餘秋,可投入的精力卻也是餘秋的數倍。
他需要同時關注六爐藥的變化,來回巡視六爐藥的爐火,不停的調控著,時而降溫,時而加柴……為了最終制藥成功,他不敢有絲毫馬虎。
可四周的議論聲卻是無法阻隔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雖然看臺上的弟子們此刻多數都在議論他將要獲勝,不停的抬舉他,同時貶低餘秋。
雖然聽了心裡很舒服,可是不斷的議論下去,聲音就成了噪音,成了干擾他製藥的魔音。
並非是長孫蠻醫術不精,受不得半點干擾。
而是眼前這種情況,他本就不該受到干擾,畢竟他要同時煉製六爐藥,每一爐藥都是極品解毒藥,更何況其中有三爐,是要待會給自己解毒,他怎敢分心。
該死的!你們就不能閉嘴嗎!
煩躁之下,長孫蠻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看臺上的弟子們,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眼神。
無奈之下,他只好深吸一口氣,強忍下心中的不耐和暴躁,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專注煉藥。
“嘿!那小子心慌了!”
場地旁邊的一排木椅上,白奇志捕捉到了長孫蠻的煩躁的情緒,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一旁的獒犬一愣,不明覺厲。
“長孫蠻那傢伙,你仔細看他,看到沒?就跟那些爐火一樣,他現在心裡的火大的狠吶!”白奇志笑道。
“是嗎?”獒犬看著長孫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回過臉看向餘秋,心裡很是緊張。
“你就放心吧。”白奇志也注意到了獒犬的情緒,伸手拍了拍獒犬的肩膀,安撫道:“別聽那些人瞎喊,餘兄鎮定的很,你別看他現在落後,我相信他是不會輸得。”
“嗯。”獒犬用力的點了點頭,肯定道:“我也相信。”
旁邊的洪老默默的聽著兩人的對話,表面上一聲不吭,心裡卻難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