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內,五個小徒弟忙的熱火朝天,暈頭轉向。
因為他們五人年紀偏小,獒犬此時有不在,當藥材放進銅鍋裡快要熬成膏藥時,只有餘秋半高的玉兔連忙拿起旁邊的攪藥棒,兩手緊握著,攪動藥膏時,兩隻細小的臂膀十分吃力。
餘秋在一旁看著,手中拿著一小碗黑乎乎的膏藥。
【有毒的虎骨續脈膏:含有藥毒】
唉……
餘秋嘆了口氣,這就是大家忙活了一上午弄出來的東西。
不行啊,這種東西完全沒法用。
看著五個強忍住悲傷,低頭搗鼓著藥材的徒弟們,餘秋暗自搖了搖頭。
製藥本來就是一個精細的活,每一個步驟都要力求完美,切藥、稱量、搭配……甚至連如何攪拌藥膏都有很大的講究。
時隔一夜,玉兔幾人依舊沉浸在小夥伴們受到傷害,被人虐待,而餘下的小夥伴包括獒犬在內都生死不明的狀態中。
在這樣的狀態下,五人很難專心製藥,不知道是否受心情影響,就連做出來的藥都具備著毒性。
就在餘秋琢磨著該如何安慰他們一下的時候,王富貴從外邊推門而入,幾步走到餘秋跟前,低聲道:“黃師父,有個孩子醒了。”
“嗯,我知道了。”餘秋眼前一亮,不動神色的向藥房裡的幾個徒弟說道:“為師出去一下,你們幾個繼續製藥。”
“好。”幾人回答的有氣無力。
王富貴跟著餘秋兩人一起出門,徑直走向院子裡的另一側的房間,從七里坡上救回來的孩子們都被安置在這,靜心養傷。
走進了房間,藥味刺鼻,受傷的孩子們左右被安置在臨時搭建起來的一長排木板床上。
餘秋兩眼一掃,看到了那個醒來的孩子,快步走到他的跟前。
“黃,黃師父……”
醒來的孩子眼中依然帶著驚懼之色,似乎還沒從昨日的恐懼中脫離出來,直到看見餘秋到來,才稍稍平靜一些。
“二狗,發生什麼事了?”餘秋認得這個孩子,他之前就有摔傷過,第一次熬製金瘡藥就是為了他。
而這次,餘秋是在樹林裡找到他的,一根尖銳的木棍從背後穿透過他的身體,將他釘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腸子都掉出來了半截。
把他從七里坡抱回來的時候,餘秋曾一度以為救不了他,但不曾想到,這些個孤兒們求生慾望都極其強烈,全都咬牙挺住了,最後一個都沒死。
“有三個男人,他們抓走了獒犬哥哥和好多人,他……他們還殺了……”二狗說著說著,聲音就開始哽咽起來。
餘秋頓時伸手指了指他旁邊,輕聲安慰道:“放心,他們誰都沒殺死,受傷的人都在這,你看看。”
“是嗎?”二狗艱難的扭頭一看,果然,身邊躺著一長排熟睡的夥伴們。
“哇!”
這一刻,二狗終於憋不住了,大口一張,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淚如雨下。
“沒事的,你現在安全了,來,你跟我說說,那三個人都長成什麼模樣,他們都說過什麼話……”餘秋俯下身來,一邊出聲安慰,一邊詢問。
過了許久,等到他問的差不多了的時候,這時走進來一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