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
其實阮司嘉想說的話有很多,但真正到了他面前,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後擠出幾個字:“裴鳶弟弟這個事,是我不好。”
陸颭只是吸著煙,不語。
她垂著眼眸:“但是我也進了遭看守所了,所以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很卑微,但這半年來,她在陸颭面前卑微很多次了。
“我沒想為難你。”陸颭側眸看了她一眼:“只是這件事,我不希望你爸知道。”
否則阮家人一定會找裴家人去算賬。
她知道,他想護著裴鳶。
阮司嘉說:“他不知道。”
陸颭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他公司的事忙得很,根本就沒工夫理會我的事。”
陸颭懶懶的嗯了聲:“房子裡的東西什麼時候去搬?”
阮司嘉看著他就要燃盡的煙,垂眸:“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我不打算住家裡了,但還沒找到新的……”
陸颭目光直接停在她身上,讓她心裡一緊。
試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挽回的話說了太多次,最瘋狂的時候,一哭二鬧只差沒有三上吊了,都麻木了。
兩人又開始了長時間的僵持,直到陸颭手中菸蒂的星灰子落到地上,差點燙到她腳尖,令她反射性條件的縮了一下。
就像她現在的處境,狼狽又可笑。
“司嘉。”
他喚了她一句,像他曾經無數次喚她那般濃情蜜意,可如今這兩個字卻帶著不耐:“小鳶要住進來了。”
阮司嘉頓了頓:“那過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