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急報時,安皇還在發懵,怎麼會這樣,絕不會這樣,是不是搞錯了,或者是哪個熊心豹子膽的部落主帥私自挑起爭端?
很快,施捷大軍壓境的訊息便傳來了。
安皇癱倒在地,一陣恍惚後,喊來傳令使,抖著手寫下一封密信,命他火速傳往施捷王帳。
安皇沒準備好,他的邊關將領們卻已經準備了很久了。現在讓他們頭疼的只是施捷大軍是從正西方向攻入,而這個時候,離赤烈王試驗成功武器和戰法剛剛不久,他們的儲備不多,戰術也還不熟練。
即便這樣,仍然給施捷軍隊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有一種東西,簡單容易製作,效果也是槓槓的,那就是鐵蒺藜。
鐵蒺藜四面各有一根鐵刺,中間有個小孔,用細繩穿著長串,撒在兩軍交陣之處。
施捷騎兵一衝上來,馬蹄踏在鐵蒺藜上,鐵刺刺穿馬蹄,馬匹不是當場摔倒就是四散驚逃,把馬背上計程車兵撂得滿地都是,兩兵還未交陣,施捷士兵便死傷不了少。
施捷出兵以來,還沒遭遇過這麼大的挫敗,阿其諾怒火中燒,正好碰上安皇的傳令使前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阿其諾有氣,總要出一出。他割了傳令使兩隻耳朵,草草寫下幾個字,便把滿臉鮮血的傳令使逐了出去。
一個滿臉憔悴的中年男子坐在阿其諾對面,雖然被穿戴得威嚴整齊,但帶著鐐銬的手腳和割去一半的舌頭表明,他只是個阿其諾的囚犯。
帳中無人,阿其諾給他倒了一杯酒,也不管他喝不喝,自斟自飲起來。
“那個蠢貨還以為他是我父親呢,自小就對我指手劃腳,也不瞧瞧他的斤兩,配嗎?”
說完,像是要找認同,對著面前人笑問:“您說對吧,父親。”
古德拉坐在阿其諾對面,對他怒目圓瞪。
焦慮不堪的安皇終於等回了他的回信,那張沾染了傳令使血跡的回信讓他瞬間瘋魔。
信上說,小貓是生不出猛虎的,如果他以為是,那他一定是遇到了一場騙局。
安皇驚恐失措宛如一個瘋子。宮人們嚇壞了,請來太子。太子上前扶起安皇,急問他為何如此。
安皇第一次在人前失態慟哭,“他是你的弟弟呀,你的親弟弟呀,怎麼能夠背叛我,背叛寧氏的血脈!”
太子也慌了,他自小一人,又哪裡來的親兄弟,莫不是父皇真的受到戰事打擊過大,瘋了麼。
另一個人,聽說了這件事,整了整衣冠,進了皇宮,拜見安皇與太子。
太子剛把安皇扶到座上坐下,令人送來安神湯,便聽說外面寧錦玉求見。
“此時他來有何事?父皇心神不寧,不宜議事,先請他回去吧。”
通報太監卻道:“錦城小王爺說,他能解皇上煩憂,請太子準見。”
一聽此言,安皇本來渙散的目光突然聚攏來,抓住太子手腕道:“他一個草包懂什麼國家大事,正值危急之秋,卻不務正業還要找人玩笑,把他給我轟出去。”